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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發的那一夜,合當有事。陳漢昭原本想透過各種手段迫使史萬雲從內部下手幹掉史家老太爺,雖然史萬雲是極其的信服天理教,但對弒父還是留了一道德底線,任陳漢昭如何用招,史萬雲就是不從。
陳漢昭無法,只能退而求其次,利用他的得力助手程老闆出面約史家老太爺出來,並叫老太爺的紅顏知己翠香作陪,史家老太爺果然如期到了聽香樓相聚。
陳漢昭原想叫程老闆偷偷老太爺的酒菜中下毒,不成想程老闆見老太爺和翠香甚是親密,醋意大發,竟和老太爺起了爭執,發生了衝突,毒也沒有下,憤然離去。
一直在聽審的司徒義,心中起了嘀咕,按理說紅顏翠香受辱,悻然離去,老太爺應該跟去安慰一下,為什麼他當時不去,而過後又去了?去了伊chun院之後,怎麼又死在了聽香樓的後院的茅房附近?其實這一點就連陳漢昭也沒弄明白,想殺他沒成功,自己倒是不知被誰殺死了?怪!怪!
司徒義突然靈機一動,難道聽香樓的茅房不是案發現場?而伊chun院才是第一現場?
畢竟聽香樓的後院和伊chun院的後院距離隔得不太遠,如果是一個武林高手,完全有可能移屍第二現場,想到這司徒義內心有些興奮。
施大人臉sè一變,“據目擊者稱,你那天晚上也去了伊chun院,並和翠香發生了爭執?究竟為了什麼?你那天晚上又看到了什麼?”
史萬雲順手整了整有點微亂的長衫,沒有正面回答,“當年我娘為了得到我爹的心,用盡心機對付爹最心愛的女人,並指使常遠盜走了那女人只有幾歲的孩子,那女人果然如娘所願,在悲慘中死去,可見愛之所致,情非得已。愛之切,毀之深。”
聽到兒子的話,史家太老夫人臉上有點掛不住,記憶有點不聽使喚,走得很遠很遠。片刻,喝止了兒子,不想讓他再說下去。
史萬雲有點苦口婆心,“娘,這麼多年,爹都已經死了。你和爹那點破事你怎麼還是看不開了,當年培兒之死,令我入了業障。”
“如今,我已經看開了由於吸食了太多的麻石散,命將不久已。我今天能站在這裡,就是因為,我想趁頭腦還有點清醒時,把未了之事和糾結多年之事,徹底放下。”
史家老太夫人老淚縱橫,“兒呀!怎麼搞成這樣了?是我這麼多年的執著與恨,害了你呀!也害了麟兒。”
聲音是如此悲切,在場之人都為之動容。
史萬雲不為在場的氛圍所感染,繼續道:“案發那晚合當有事,當時,我喝的有點醉,我抑制不住對翠香的思戀,情不自禁的來到了伊chun院,不經意間就見我那好兄弟程老闆鬼鬼祟祟的從翠香的房間中摸了出來,悄悄的溜走了。我一時好奇,湊了上去,就聽見爹和翠香正在裡面說話。”
“爹說,願助翠香去京城登臺表演,了卻她心中多年的夙願,回來後,爹也願意放棄史家的一切,陪翠香去一偏僻的小山村,從此,終老於鄉間,不問世間的繁華。翠香自是喜極而泣。”
“什麼?”史家太老夫人情緒再一次失控,史筠瑤和花淑月忙擠了上去邊安慰邊扶她坐下。“我這一輩子,又算什麼了?先是那小狐狸jing,勾引老爺不要這個家。現在老爺老了,臨老入花叢,又為了一個青樓女子,不要這個家。兒呀!還是你說得對,我這麼多年,我爭什麼爭,害人害己。”
正所謂,情可以死,嫉之心不死,哎!這就是女人。
史萬雲繼續道:“爹走後,我便進了房,原想好好勸勸翠香放棄和爹歸隱的想法,給自己留一點最後的希望,卻被翠香趕了出來,當時,我好像也看見了常遠叔在伊chun院,他可以為我作證。後來之事,翠香和爹之死便再也不知。”
常遠忙上前點頭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