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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的抹了鼻涕眼淚,起身給安媽媽行萬福禮,安媽媽冷著臉瞅眼她,並未叫她起。
書容板著臉整好被畫容抓亂的衣袖後才起身過去給安媽媽行禮。安媽媽應了聲,也未讓她起身,只往方才書容坐的地方坐了,又將兩人的萬福禮姿打量了許久,最後起身至畫容身旁,將畫容擺錯的手位抬了抬,腰肢打了打,下巴壓了壓,又至書容身邊,將書容的膝蓋屈了屈,而後才道:“好生這樣站一刻鐘,誰若是動那麼一會子,就加站一刻。”
這話別說是畫容了,就是書容這個曾經受過軍訓的人來說,聽完後那也是相當的震驚,軍姿是筆挺的,站那麼個15分鐘都是極折磨人的事,這萬福禮。。。。。。哎,書容想瞥眼安媽媽,可身子不敢動,遂只得那麼僵僵的維持著萬福禮的姿勢。
院子裡伺候的丫頭,掃灑的婆子們知道今日是宮裡來的媽媽第一天給兩位姑娘上課,遂都抱著好奇的心圍了來看熱鬧,見了這陣面不由都嘖嘖稱奇,說不虧是宮裡出來的人,手段不是一般的媽媽能比。
安媽媽本不喜歡被圍觀,卻也沒將人趕走,只是坐在那裡看著兩個學生。書容好歹年紀大些,又是有過軍訓歷史的,遂在一刻鐘時間裡站的還算是穩當,只是畫容,小小年紀,又是嬌生慣養,哪裡受得了這般煎熬,小動作不斷,安媽媽一直未開口,她還只以為是躲過了安媽媽的法眼,心裡偷偷的得意,怎料時間一到,安媽媽淡淡的說了句:“三姑娘扭了一下頭,加站一刻鐘,四姑娘扭了四下頭,晃了四下腿,加站一個時辰。”
圍觀的人在外頭聽了紛紛嘖嘖唏噓,都為畫容捏把汗,畫容瞪大了雙眼望望書容又望向安媽媽,說自己沒有動,安媽媽道:“不誠不恭,是做人大忌,你再狡辯,則再多站一個時辰。”
畫容聽了又哇哇的哭了,心裡一思量,乾脆站直身子哭嚷道:“我不學我不學了,安媽媽要磨人,那磨書容好了,我去告訴額娘,不跟你學了!”說完抹著眼淚就往上房去。
安媽媽什麼也沒說,只靜靜的坐在那裡繼續盯著書容,書容有了畫容的教訓,哪裡還敢動彈一下,凝足了十二分心神站萬福禮姿。
淳媽媽在外頭象徵性的勸哄了畫容幾句後把圍觀的人都趕了走,又在門口往裡頭望了兩眼,知道安媽媽這麼一弄,四姑娘是再也不會來和三姑娘同學禮儀了,遂抿了笑意回房納鞋底去了。
書容起初未想到安媽媽的用意,直到後幾日,畫容未來上課,安媽媽亦不像頭一天那般霸氣,才回過神來,安媽媽原是特意唱了出戏,好令畫容自動退出,心下對安媽媽多了幾份親近,想著不愧是舅舅使來的人。
廉正似乎永遠都有忙不完的事。
自周玉堂給廉正出了主意後,廉正便寫信到直隸總督府,將自己修築水庫的想法與大舅子說了翻,待得直隸來了回信,廉正便又遞了摺子到朝裡,朝廷很快下來旨意,一併下來的還有康熙爺的嘉獎,廉正備受鼓舞,更是一心撲到百姓身上,誓要做個好官,要對得起聖上天恩。
寶慶府的文書下達到各個州縣後,州縣長官一個個都皺巴了臉,卻又有苦難言,這苦差事,做的話耗費的是自己的銀子,不做的話,斷送的是自己的前程,兩廂權衡下,只得先瘦瘦錢袋子了,只是人人都難免覺得,這知府大人實在奸詐了點,銀子底下出,聖上面前的功勞卻都算了他的。
廉正因擔心底下州縣辦事不利,便命衙門八房的經承輪番著走訪各處,巡視工程的一切進展,底下官吏聽說萬歲爺剛剛嘉獎了廉正,朝廷又是支援他修築水庫一事的,便不敢胡亂應承,雖是苦不堪言,但也只得規規矩矩正正經經的將事情做好。
五月份的時候,有州縣上報說水庫不日即可完工,廉正高興,又派了李曦親往檢視,順便將地主與政府的文書籤了,待得各處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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