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卻早不到她的一絲痕跡,
只有微醺的新柳,上面的新蟬叫著去年的聲音。”
還是當時的聲音,可是,還能是當年的心境嗎?
還有,當年聽她唱歌的人呢?
她唱完一曲,只聽一個人從紅豔豔的芍藥花後驚訝的走出,那一叢芍藥華英繚亂,花叢零落,落英滿地,那一人白衣翩翩,頭戴碧玉冠,氣喘微微,顯然是激動地過了頭。“姑娘,你······”他清秀的面孔像極了太子,卻比太子的周正的多,平白無故的讓人驚豔起來,仔細一看,那雙眼竟然是重瞳子,有一種魔力在把你向那心裡吸住,讓你永永遠遠的逃不掉他的桎梏。
阿思窅心裡奇怪,臉上忍不住發著燒,口中卻反問道,“我怎麼了?”
他一時間說不出口,用力過猛的答向她的肩膀,碧玉冠從頭上搖落,黑緞子一般似的頭髮散了一肩膀,平平撲在銀白的衣服上,顯得清白無暇。“為什麼你的聲音是這般?”他憋了半天,忽的驚雷一樣冒出這一句,嚇了她一大跳。
“什麼和什麼?你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阿思窅不想和他糾纏,卻擺不開那雙眼的誘惑,這在左右為難,卻不能甩開袖子走,忽然聽見那個人用一種哀求到骨子裡的語氣求道“慶奴,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嗎?”
當下是什麼都被這一句柔柔的話語融化了,阿思窅對自己說,“且看看他要幹什麼。”
她轉過身,“你是誰?”
他張大了眼睛,魔怔了一樣,“你真的不要六郎了嗎?”他閉上眼,不顧一切的撲向她的懷中,“慶奴,不要走,不要走······”
阿思窅的心升到了高空,有狠命的向下墜去,她一咬牙,掰開他的手,“我是阿思窅,不是你的慶奴!”
他溼漉漉的眼睛終於透出一點晴明,一點一點的說道“你是阿思窅?”
“看來我是太思念慶奴了,她終究是已經死了。”他落寞的背影封住了整個院子口,待到要走的時候,轉身對她說,“你會跳舞嗎?我想看你跳胡璇舞,行嗎?我是大哥的六弟,安定公,李從嘉。”
………【番外之窅娘 巫山一段雲(四)】………
青嫩的柳枝一下一下的撥弄著碧綠的春水,直至將它撥弄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阿思窅的心也始終靜不下來了。教琵琶的先生皺著眉頭聽了她撥弄著弦,“太多的雜音了,阿思窅。”阿思窅卻回頭瞪了他一眼,心想我的喜樂你瞭解嗎?
那情竇初開的喜悅,那看到他的愉悅,他和她說了話,他自稱六郎。他面對著她會失神,會發呆······
“胡璇舞!”他想看胡璇舞,他要我跳出最美的胡璇舞給他。
阿思窅想了一天,最後跑到司樂坊的坊主那裡去,坊主是個精明而強幹的女人,她冷冷的看著阿思窅,“說吧,你要什麼?”阿思窅頓時心生怯意,但是一想到在她面前自稱“六郎”的那個長有重瞳子的李從嘉,渾身竟然充滿了勁,她直視著坊主,“阿思窅想跳出最美的胡璇舞。坊主,您能幫幫阿思窅嗎?”她與其說是請求,不如說是表明一種視死如歸的決心。
坊主同樣直視她的眼睛,只是幾天不見,這個小丫頭怎麼會多出這樣一種迷人的韻味?風乍起,吹縐一池春水。她的目光中怎麼又有一種春波在盪漾?遂張開紅唇,“胡璇舞?你連最基本的燕于飛都舞不好,怎麼能跳的好胡璇舞?還有-------”說著,坊主霜雪一樣冰冷而逼人的眼神像阿思窅的腳挖過去,“看看你的腳,那個舞姬有這樣大而粗野的腳?這樣的有勁,讓你做一個汲水婢都行,你不會忘了自己是牧羊女出身吧?”
阿思窅聽了不僅不慍怒,反而報之一笑,“坊主說的即是,不過倘若是明月來找坊主,坊主還會這樣的接待她嗎?阿思窅雖是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