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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真能想得開。”
咦?難道他有所懷疑了,我這樣的偽裝不夠真實麼?
我撇撇嘴,看向遠方,接著說,“若是說怪,我只想從來沒有看見過這一幕,從來沒有和你同車去汴京。”
他面上有些內疚,端正清秀的下頷不住的抽搐著,“你會明白的。”
我低著眉,對著他說,“明白什麼?還不是你的想法、心事?可是你,從來不與我說!”
他的眼睛深深映在我的眼睛中,一時間分不清是真是假,“我會說啊,只不過不是現在。
………【第四十章 入汴京(下)】………
“說的也是————”我嘆了一口氣,“我畢竟不是宋人,也罷,你救過我,也劫持過我,就當我們之間互不相欠。這樣可好?”
他遲疑了一下,想了很久,“如此也好。”
我按住心下一絲似有若無的喜悅,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寒暄著,等車隊重新啟程了,在回到了車上。
等待再次停下整頓的時候,距離汴京已經只有三天的行程了。天氣越來越寒冷,每天我都趴在厚厚軟軟的層層墊子上昏昏欲睡。
勉強下了車,被刀子一樣的風颳得打了個趔趄,伸手將大氅圍了圍,慢慢的繞著車隊走著活動一下筋骨。
車隊後方一個穿著紫衣的單薄身影倚著一輛車,凍得哆哆嗦嗦,卻不鑽進去。我繞到那人正面一看,不是那天拒絕跪在陶谷腳下那個人麼?他頭髮眉毛鬍鬚皆成了灰白色,浮腫蒼老的面上眼角皺紋橫生,身上單薄的衣衫被凜冽的寒風吹得作響,一雙如同寒風一樣的眼睛也在打量著我。
我左右環顧,四下無人,大家都去了村落裡買糧草、打尖,無人注意我們。於是上前一步,行了一個標準的南唐同僚禮,壓低聲音說,“敢問閣下負責哪裡的?”
他年邁的眼睛卻通透無比,眉頭因長年擰著,形成一個“川”字,見我這樣穿著打扮,卻如此行事,驚訝的問道,“你是何人?”
我?這要如何對他說?我靈機一動,“我是周宗周大人心腹,混跡在宋也是身不由己。”
他思忖了半天,“周宗?”我點點頭,“何方宵小?假冒我南唐臣子有什麼居心,說!”他大喝一聲,冷冷看著我,竟威勢無限。
哪裡出了差錯?他嗤笑一聲,蒼老的聲音有種說不出的激動,“周宗為情事所困隱居多年,哪裡會在宋朝埋下棋子?說吧,你是誰派來的人?”
我地謊話被他戳破。心有不甘。“誰派來地會告訴您老麼?還是您認為。您老有資格問呢?”我地手佯裝著抽出匕首一樣像腰際探去。他先是安詳地閉上眼睛。“不錯。南唐傾頹。我等小臣是沒有資格。但是作為臣子。卻不能讓宋人折辱。林升已經過了知天命之年。身死殉國又何妨?”
這樣一嚇。就說要自殺?我失望地想。頸間忽然傳來地疼痛卻告訴我我想錯了。
他一臉吃驚地看著我。我卻笑嘻嘻地看著他。紅顏白髮。互相輝映。“打我地喬空穴?你這老頭兒也下手太狠了點兒。”我漫不經心地轉轉頭。
他看著自己皺皺巴巴地手。“我明明擊中你兩掌。就算我年老體衰。你也不能若無其事地站著?除非————”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眉間地川字更深了。急忙激動地問我。“蘇夢寒是你什麼人?”
心頭那夢一樣地甜蜜和夢醒後地慘烈一起襲來。刮地血肉模糊。“你知道我娘?”竟然知道我地經絡被我娘改過————和爹孃交情這樣好。難怪我剛才會穿幫。
他飽經滄桑地臉泛起苦澀地笑。“她是你娘?那你會出現在這裡也不足為奇了。那你被我兩次打中喬空穴又不倒下也不足為奇了……”
我看著他衰老的過分的臉,“你辨認穴位這樣準,可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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