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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靜靜的小公寓2樓還亮著燈的房間。
瘦弱的身形,蓬亂的頭髮,與垃圾堆無異的書桌邊窩著一個野人般的男子。“我靠!”煩躁的扒拉油膩的頭髮,揉皺今天第n張報廢的畫稿。
丁維,業餘漫畫作者,沒親沒友,無妻無子,父母雙亡,留下一幢三層出租公寓,生活還湊和。一個極度散漫,宣稱隨和的人,一力追求平凡生活,立志30歲娶一個不漂亮的女人,要兩個小孩,50歲一定要退休,有一點小存款,住到鄉下養魚種花,要比老婆早死……總之就是個往人群裡一丟再找就是一大把的人。
“轟隆”丁維聽到樓上傳來一陣悶響,震的他頭皮發麻。“奶奶的,戴土那孫子在幹嘛,翻身都那麼大勁!”那摳破腦袋想到的一點靈感也沒了,罵罵咧咧的起身衝好咖啡,又捉起墨水筆,勾勒出憔悴的婦人牽著乞丐般的女娃,片片飄落的雪花,嘴裡唸唸有詞:“孩子,你一定很餓了…哇哈哈,少女版的哈姆雷特……”“轟隆……”更大的一響,嚇得他心猛的一縮,呼吸紊亂。 ;“戴土,老子今天跟你沒完!”仰脖灌下咖啡,趿著拖鞋,怒衝衝的往3樓去。“轟!”更響,丁維難忍的搗住耳朵,抖個不停,3樓戴土的房門開著,聲音好象是在樓頂的天台。“戴土,你他媽的在幹嘛!?”頂樓天台上鎖的門洞開著,呼呼的風往裡猛灌。 ;“戴土……戴~~”天,丁維目瞪口呆的盯著兩個飄在空中的應該還稱的上人的傢伙。面對著他的就是今晚已經被“問候”了很多次的戴土。
那倆人就穩穩的站在天台上空,呃……就算他們站在天台上空吧,一身格子睡衣的戴土,摘了那土的要命的眼鏡,以往蓋住眉毛的劉海被風吹起,額心隱約看到一條血紅的沒入髮際的痕跡,哪還有溫暾沉默的樣子;另外那個渾身裹在一團黑布裡,頭髮卻是雪白的,斜揹著一有米多長,成人小臂闊的大~傢伙,看不出什麼材質,冒著綠熒熒的微光。 ;“誰!”那個白髮的怪人見這當口有人出現,出其不意的揮手,指尖放出一道盤旋的綠芒,飛快的射向來人。丁維被這一瞬間的怪事驚呆愣在原地,眼看綠芒已經撲到面前,只覺得一陣絞痛,胸口被穿出一個碗大透風的洞,再見漫天暴出金光,一陣“轟隆~”的悶響,眼前一黑
……
“呼~”艱難的睜眼,又眯起,陽光讓適應了黑暗的瞳孔劇烈收縮。搗住額頭,慢慢適應四周,這裡應該是酒店,從床上撐起身。“媽的~渾身都要散架了!”猛的想起會飛的戴土和白髮怪人,自己被洞穿的心窩,飛快的扒開上衣,右胸口上那猙獰的洞沒有了,卻多了個巴掌大的金色紋身。“奇怪,這什麼玩意兒?”探手去摸,那紋身卻是長在肉上,硬硬的有些涼,看來像糾結在一起的樹梗。“啊呀!!!!”丁維像被踩到尾巴的貓,突然大聲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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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活死人
“我…我…我沒有心跳!”丁維貼在胸口的手掌竟然沒有感覺到心臟的搏動,抓住手腕,脈搏也沒有!“天哪!我是不是死啦!”無助的抓著頭髮,看來那白髮怪人真的不是幻覺,“陰間是這個樣子嗎?”這裡設施和一般的酒店差不多,白的乏味的床單,死氣沉沉的灰色窗簾~
“我就這麼死了啊~”唉,丁維蹲在床上捧著頭,倒黴啊,怎麼就把房子租給戴土那怪物,自己倒黴啊,還好無牽無掛,也沒啥財產。不過也好,起碼不用趕稿了。想著想著心情倒也好了些,真是個樂天派。
“醒了?”低沉的聲音,是戴土,又恢復以前那個土的掉渣的樣子,靠在視窗,說話的語氣卻變了,怪怪的,哪裡怪又說不上來。
“你也死啦!”丁維見到他,噼裡啪啦的罵一通,“叫你惹事,學人打架,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