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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手執的茶壺之下,看著清澈泛著淡淡緋色的液體從壺口流出,舔舔嘴唇,回味之下,突然覺得味道甚是熟悉,“這是……梅子釀?”
不是茶。
煙柳抬眸,“醉君閣九姑娘的酒,喝過一次的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靈兒笑盈盈道,“香茗苑煙柳姑娘的舞,看過一次的人,會一輩子銘記在心。”
煙柳謙虛道,“姑娘過獎了。”
靈兒道,“是否過獎看看便知了。”
煙柳微微一笑,正欲拍掌換人,靈兒攔住她,“今日我來為姑娘撫琴,不知姑娘可否賞臉?”
煙柳似是詫異,又似是意料之中,點頭帶靈兒往偏室而去。靈兒在那一堆笙鼓琴蕭中轉了一轉,然後大咧地坐於一架古琴前邊,“我隨便彈,姑娘隨意跳,可否?”
煙柳道,“姑娘盡興。”
靈兒真個就隨便彈了起來,撥絃隨心所欲全無章法。煙柳愣了一下,隨即踏出舞步,踩著靈兒的節奏,配合著她那不成曲的曲,即興舞了起來。
靈兒指下隨意撥著,抬頭看著煙柳姑娘輕搖曼舞,算是真正體會了當初艾青寫的“像雲一樣柔軟,像風一樣輕”是什麼意境了。
身若無骨,弱柳扶風,柔柔舞來卻又一股綿力源源不盡,一時間,靈兒突然覺得自己這個琴盲彈出的調也還挺好聽的。
一時玩心大起,用力撥下琴,趁著琴音未落之時,跳到一邊的鼓前,掄起鼓槌就敲下去。“咚”的一聲鼓響,煙柳姑娘一甩水袖,仰頭弓腰,舞力頓時迸發起來,排山倒海之勢,頃刻而至。
在這鼓聲廣袖中,靈兒甚至差點忘了來此的目的,只顧著揮著手中的鼓槌,貪看著煙柳姑娘的舞礀,陶醉在那輕紗曼舞之中,心情也隨著那鼓聲舞礀起落,湣�鷚灰侗庵墼諦謨康睦頌沃釁�矗�匆廊槐3腫牌膠猓�槐徊ㄌ甕淌傘�
直到靈兒胳膊無力停下錘鼓,煙柳姑娘方才在鼓聲的餘韻中緩緩收勢,最後彎腰作福,“多謝姑娘,煙柳好久不曾跳得如此盡興了。”
靈兒喘著粗氣,看著煙柳姑娘款款下拜,臉不紅,氣不喘,暗自佩服,“人說紅花需要鸀葉扶持,好舞需要美音來伴樂,煙柳姑娘的舞蹈卻能將不好聽的雜音變成音律,果然厲害!小女子佩服!”
“算你有自知之明。”戲謔的聲音自簾外響起,錦衣華服男子撩簾而進,狹長的眼睛,盡顯風流,“看來是本王來遲了,錯過了煙柳姑娘的精彩表演。”
煙柳款款下拜,“煙柳見過王爺。”
南寂扶她起來,“不必多禮。”
靈兒早在南寂到來時就從鼓邊起來了,“你怎麼現在才到?不過剛才只是個序幕,想看煙柳姑娘跳舞,得看你的誠意有多少?”靈兒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把大拇指食指中指合在一起,互相摩挲。
南寂倒是看得明白,伸手敲了她頭頂一下,“俗不俗?本王與煙柳姑娘君子之交,豈可讓銅臭汙染?”
靈兒嗤笑,“君子之交?哦,樑上君子。”
南寂是跳窗進來的,靈兒方才雖然一心觀舞,但是窗子就對著她,自然也看得清楚了。
南寂訕訕,掩飾著再給靈兒一個爆頭板慄。靈兒這次學乖了,一彎腰,從他舉起的臂下繞過,回頭道,“若是君子之交,又為何要煙柳姑娘跳舞?”
二人搶白幾句,倒是煙柳姑娘打圓場,“煙柳本是風塵女子,豈可高攀王爺。賣笑賣舞,所為無非銅臭,王爺錯愛了。”
南寂也不以為意,“倒是本王故作清高了。”
*
靈兒端酒看著簾子裡笙歌曼舞,想著果然還是當王爺排場大。
南寂也一邊欣賞著煙柳姑娘的舞礀,一邊感嘆靈兒這個狐媚禍水怎麼還活在人間,果真是禍害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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