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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和級部主任通了電話,說明自己已經找到了寧喆,隨後她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撫摸寧喆的頭,一下又一下,眼底溫柔的像是在注視自己的孩子。陳默站在一旁扭頭看她的側臉,只覺得那一刻,蘇沫漂亮的讓他覺得心都疼了起來。
“寧喆,醒醒,別睡了,寧喆。”蘇沫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寧喆的身體,只覺觸手的地方一片冰涼。
少年朦朦朧朧地醒過來,便看到蘇沫站在他眼前,忍不住露出小動物般悲慼而痛苦的眼神,輕顫著聲音喚道:“老師……”少年晶瑩的淚水從眼睛裡奪眶而出,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
蘇沫輕嘆了口氣,伸手將寧喆抱進懷裡,“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啊。”
“老師,我媽要死了。”少年用力回抱住她,像是汲取生命中最後一點溫暖。
“別胡說,你媽還在醫院裡搶救呢,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不會那麼容易就死了的。”蘇沫放輕了聲音,儘可能溫柔得說著。
“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很多人在找你呢。”蘇沫小聲說。
“以前我們住在這裡的時候,雖然家裡不富裕,但是爸爸媽媽關係特別好,很少吵架。我想回來看看,沒想到這裡已經不是原來那個樣了。”寧喆低聲說著,聲音像個無助的孩子。
蘇沫苦笑著看他,感到一雙手搭上她的肩膀。
“可是無論如何,他們也回不到過去了。你做的這一切都改變不了任何事情。男子漢,就該有擔當,怎麼能跑到這裡來逃避一切。你媽媽還在生死關頭,你卻坐在這裡睡覺,於事無補。”陳默的聲音響起,聽起來有些冷漠的殘酷,蘇沫卻回握住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默默地支援他繼續說下去。
“起來,事實已經沒法改變,無論如何,你要面對。”
寧喆怔怔地聽著,抬頭看著陳默,黑暗中,他看不清對方的臉,卻也似乎感覺到了這段話中的滄桑。他擦擦眼淚,從地上站起來,輕聲說:“老師,我想回去看我媽媽。”
作者有話要說:河蟹的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_╰)╭
33
33、問心 。。。
好不容易把寧喆送到醫院,已經是半夜兩點多的事情了,看兩父子不尷不尬地在一起,互相不敢說話,蘇沫多少有些不放心。可是明天還要上課,她也實在再沒精力管這些了。
蘇沫叮囑了寧喆一些事情,就和陳默一起回家去了。如此筋疲力盡一番折騰,原本的計劃自然泡了湯。兩個人明天都還有工作,只得重新洗了澡,匆匆睡下了。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這樣被絆了一跤,陳默原先那點小心思又被打壓了下去,自那天晚上以後,再沒提過那件事。他倒也不是心裡不著急,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而蘇沫自然是被動的站在原地等待,要她先開這個口,卻是不可能的。
兩個人各自揣了心事,偏偏又不能說出來,氣氛越發緊張起來,攪得陳默直恨不得拿頭去撞牆,杜仲笑他優柔寡斷,瞻前顧後,他醞釀了很多,卻終究是說不出來。
無論如何,陳默都不想讓蘇沫覺得他是個追求慾望的男人,或許是因為少年時的些許陰影,陳默多少也有些“柏拉圖”的奢望和幻想。當然,這話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說給杜仲來聽。以對方那性子,如果知道了,恐怕會取笑他一輩子。
蘇沫打了個哈欠,將批改好的作業本放到桌角摞好,想到寧喆,又長長地嘆了口氣。
那天以後,寧喆他媽就再未醒過來,躺在醫院裡,死氣沉沉地,靠著營養液吊命。醫生說,她極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蘇沫只見過那女人一次,是個典型的任勞任怨的農村婦女,沒什麼文化,但能幹而樸實,面板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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