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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陌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不是方晴！”

夏啟明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於是眼神就自然而然地追隨著方晴去了。

顧陌順著他的眼光望過去，淡淡地說：“既然當初都不去爭取，現在為什麼又不願意放手了呢？”

夏啟明眼神有些飄忽：“當初……她心裡眼裡只有立然……”

顧陌歪著頭看他：“現在她心裡眼裡也只有一個陸昕。”

夏啟明皺眉看著她，顧陌調皮地笑了一下，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剛剛說了多麼尖銳的話，頗為隨意的樣子。

“你想說什麼？”

顧陌搖頭輕笑，看著他的眼有些認真地說：“你以前不爭取不過是不敢，其實你和安立然一樣，生怕連表面的平和都維持不了。現在麼……”

顧陌看了看依然風姿卓越不減當年的易長青：“現在你有了一個很好的理由。方太太真是厲害！”

顧陌眼裡是明明白白的讚賞，她從小就聰明通透，難免要驕傲自負些，此時只不過遠遠地看著易長青，卻表現出欽佩敬仰的樣子來。

夏啟明臉色有些難看，再也不認為眼前這人只是個有些小聰明的女孩子了，向來在人前保持的絕佳風度也消失不見了，有些強硬地問：“你知道什麼？”

顧陌一點也不怕，挑了挑眉說：“你心裡很清楚我知道什麼的……你真當方太太看中你了？她那麼愛自己的女兒，見不得她受丁點兒委屈，什麼都給她料理得順順當當，怎麼會去做棒打鴛鴦的事情讓她傷心？她不是不滿意陸昕，她只不過是太心疼晴子了，想借著你打壓他一番，給自己的女兒爭取些地位罷了……”

“夠了！”夏啟明不耐煩地打斷她，苦笑著說，“你這樣說……真是讓我顏面全無了！”

顧陌有些憐憫地看著他：“認清點，對自己才公平啊！”

顧陌臨走前換下他手中的酒，溫和地勸他：“從小我就知道，不為沒有結果的事情而執著，活得會好過一些。自欺欺人……只不過是自己對自己的同情罷了，更何況你也就只能騙騙你自己！”

夏啟明眼神冷了下來，捏著桌沿的手指泛白。

二喜好奇地打量又打量，惹得對面的男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佳喜，你妹妹跟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像！”

何佳喜白了他一眼，轉過臉來看著自己不成器的妹妹問：“你跑來幹嘛？劉洽呢？”

二喜指了指另一邊：“他在那兒和陸昕有事情要說……姐，這個……是姐夫麼？”

男人聽到她的問話後，忍不住笑出聲來，伸出手彬彬有禮地說：“二喜是麼，你好，我叫宋唯明，當然，你也可以喊我姐夫！”

何佳喜瞪著她，微微沉下聲音，滿含警告的意味：“宋唯明——”

宋唯明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挑挑眉毛說：“OK，OK，我知道了！”

“二喜，我有事情要和宋唯明談，你去找劉洽吧！”

二喜很鬱悶地走開，怎麼一個晚上大家都神秘兮兮的。

何佳喜小口抿著酒，眼神時不時瞟向門口。

宋唯明好笑地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樣子，打趣道：“還真沒見過你這麼一面……別急，她肯定會來。”

何佳喜淡淡地開口：“我妹妹的事情，我能不急麼？”

“你讓我幫你查的事沒有幫助嗎？那些照片也沒能讓你妹妹動搖？”

何佳喜有些煩躁地皺了皺眉，放下手中杯子的動作不自覺地加大。

“那丫頭一根筋到底，一點辦法也沒有……不然，用得著我今天親自來嗎？”

宋唯明瞭然地點點頭，看了她一眼，略有深意地說：“你妹妹……還真是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