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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未歸。
他有些失望地回到臥室。洗沐完畢,帶著一身骨節的痠痛上了床,卻輾轉難眠。
黑暗之中,腿卻象針刺一般地疼痛起來。
他的腿雖不能動,卻偏偏有清楚的痛感。
大約是在湖心亭裡坐得太久,不免染上了溼氣所致。
越來越痛,他只好爬起身來,伸手探到床頭的櫃子裡拿出一瓶藥酒。
這是他風痺發作時的常用之物,雖已不大管用,卻也能暫免些疼痛。
拔掉瓶塞,卻有一隻手從黑暗中伸了過來,將酒瓶接了過去。
一個聲音輕輕地道:“讓我來。”
他已有些睡意朦朧,但那個聲音,他當然認得。不過也有可能是在夢中。
“睡罷……”那隻手託著的他的肩,將他的頭放回床上。揭開褲腿,開始用酒在他的關節上輕輕地揉著。
睡意如潮。他終於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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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天已大亮了。
他一向起得早,很少超過卯時,但從天光來看,只怕卯時已過。更衣完畢,來到書房,趙謙和已經在門外等著他了。
“早。”他說。
“谷主早。”趙謙和道。每天早上都會有一個總管向他通報一天的安排。多數時候是趙謙和,有時候是郭漆園或者謝停雲。
“馮大夫的傷勢……”他問。
“稟谷主,雖然還很虛弱,但已好多了。目前在蔡大夫的手上。”
“嗯,”他應了一聲,道:“辰時三刻我會去吳大夫的那裡。昨天的醫案在桌上,你去交給陳大夫。此外我自己下午有兩個病人。還有什麼安排?”
“是。薛大夫手上有個病人有些麻煩,想請谷主去看一看。”
“什麼時候?”
“越早越好。”
“告訴他我大約巳時初刻左右到。”
“是。還有西北來了兩個藥商,想談一談今年的藥價,郭總管說,這筆生意太大,他不便做主,想請谷主去一下。”
“讓他自己做主,回來告訴我一聲就行了。”他飲了一口茶,緩緩地道。
“楚姑娘今天一大早就走了,給我一個字條,讓我交給你。”他遞上去一張紙箋。“楚姑娘的字很有些古怪,我老頭子看了半天也沒有看懂。”
紙箋是他專用的紫雲箋,毛筆字寫得歪歪倒倒,顯然是隨手在他的書桌上找的筆,找的紙。
看來她晚上確實回來過。
他笑了笑,道:“她說她去峨眉山了。”
“啊,那幾個字是‘峨眉’麼?”趙謙和笑道。
“這個……她不大會寫字,你得把她的字翻一個身,再倒個個兒,才認得出。”
“不會寫也罷了,還這麼古怪。我老頭子還以為是金文呢。谷主怎麼就認得?莫非以前就見過?”
慕容無風微微一笑,道:“我也是第一次。不過洽好認得罷了。”
為什麼就認得,他也說不清楚。只是只看一眼便知是哪幾個字。再看時又覺得全不象了。
“她出門的時候,精神好麼?”忍不住又多問了一句。深悔昨夜怎麼就睡得那麼死,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人家就走了。
“好。谷主,楚姑娘總是勁頭十足,興高采烈的樣子。連我老頭子看了都覺得有精神。說到這裡,谷主,你的藥又忘了喝了。”他一眼又盯著桌上的藥碗。
“我的早飯在哪裡呢?”他問道。舉起藥碗,一飲而盡。
“谷主不是說要去吳大夫那裡麼?難道她不管谷主的早飯?”趙謙和笑著道。
“可我現在就餓了。”他淡淡地道。
“是,早飯這就送來。”趙謙和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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