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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對鄭逸低聲下氣的說,“對不起,他這人個性就這樣,他沒壞心的,不會對她們怎麼樣的,就是——”
周子明自己都覺得解釋不下去了,何飛確實不要臉,但他不會真的過去騷擾那些女生。
鄭逸有些遲疑的收回拳頭,“看在你面子上,就算了,不過你怎麼認識這種人。”鄭逸大概是看在周子明的面子上,才沒把流氓那兩個字說出來。
周子明也只能苦笑,他一邊道歉一邊死拉活拽的扯著何飛往校門外走去。
把他帶到了附近那個小巷子,進了家髒兮兮的小餐館,叫了幾個菜,在等菜上來的時候,周子明才擦了擦臉上的汗,想起來問何飛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學校。
他已經有快四年沒見到何飛了,自從他進了少管所。
何飛是他鄰居,他爸媽在他五歲的時候離了婚,他跟著他爸,他爸再婚後娶得那女人,對他很差,非打即罵,隔三差五的就把他鎖在外面不讓他進門。
那時候,年紀還小的何飛就縮在門口,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上學回來的周子明陪著他在門邊坐了一會兒,看他手上還流著血,就把他帶回了家。
從那之後,周子明家就成了何飛第二個家。
他餓了,是周子明給他做飯吃;他打架受傷了,是周子明給他上藥;他衣服破了,是周子明把自己的衣服給他穿;就連他做噩夢嚇著了,都是周子明安慰他。
何飛因為家裡面的事而衝動、暴躁、易怒,而周子明則因為身體的緣故,極度敏感、內向、自卑,這樣的兩個人,反而合得來,就好像互舔傷口的小獸。
兩個人親如兄弟,他是周子明唯一的朋友。
何飛六歲就在商場偷東西,八歲就會恐嚇低年級學生,十二歲的時候持刀搶劫未遂,十五歲就成了當地一個偷竊集團的小頭目,後來其中一個同夥失手被抓了進去,把他供了出來,十六歲就進了少管所,從那之後,周子明就再也沒見過他。
他不是個好東西,放在外面,也是個被人瞧不起的異類,但他對周子明卻好得沒話說。
周子明從小身體瘦弱,內向寡言,看起來就一臉好欺負的樣子,沒少被周圍的人排擠欺負,都是何飛護在了他前面。
那一片的人都知道,周子明是何飛罩著的,欺負了周子明,就等著被何飛暴揍一頓,何飛又是出了名的打起架來不要命的狠角色,久而久之,也就沒人敢來找周子明的麻煩了。
何飛西里呼嚕的大口吃著飯,他看起來餓壞了,“我當年在少管所認識一哥們,他在這裡給我找了個事做。”
周子明揉了揉眉心,何飛嘴裡的“做事”肯定不是什麼正經營生,他還是沒得到教訓,看來是打算混黑混定了,周子明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何飛用筷子指著他,“喂,別說啊,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說也沒用,我就喜歡這樣,和你不同,你別把你那套放我身上,我過得快活就行。”他抹把嘴,繼續說,“其實我現在沒偷摸拐騙,就當個保安頭子,哪天帶你去看看,你就明白了。”
周子明點點頭,“那就好。”
何飛瞅著他笑了笑,“倒是你,幾年沒見了,都瘦得沒人樣了,你看看。”
他扯著周子明有些空蕩蕩的衣袖。
周子明把袖子拉回來,“別鬧。”
何飛把筷子放桌子,“我說,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周子明嚇了一跳,趕緊搖搖頭,“我能有什麼事,就是念書唸的,我們那專業很嚴。”
收起了臉上輕浮的表情,用周子明從來沒見過的尖利的眼神盯著他,半晌之後,才又拿起筷子繼續吃飯,“唸書也別把身體念垮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破身體,淋點雨都能發幾天高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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