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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揚性子如狼,既有大才,也偏激任性,這種人,要麼以情義結交之,要麼以正道利用之。要麼殺之,最不可做的事,便是枉想如對待婦人般對他。哎,可惜陛下根本不聽。”
“是啊,陛下不聽。現下顏面已經撕破,真不知如何是好了。我曾以為,他只有匹夫之勇,不足為懼,萬萬沒有想到,趙官人這個不要了的棄婦,到了衛子揚身邊,竟有如此之能!”
一陣嗟嘆中,馬車主人低聲吩咐了一聲,當下,馭夫驅著馬車,緩緩轉向。
這馬車走了不到二百步,卻發現街道的對面,孤零零地停著一輛馬車。此刻,那馬車的主人,正神色複雜地盯著衛府大門。
那人,正是趙俊,馬車在經過他時,只聽得趙俊的自言自語聲,“明明打的是蛇的七寸,卻不料竟是被她……”他的聲音太小,又說得含糊其辭,要不是馬車中的兩人對事情的始末十分熟悉,也無法明白他的意思。
瞟了一眼趙俊,那馬車緩緩駛離。
趙俊還在盯著衛府,臉上的肌肉不時抽搐著。
好一會,他咬了咬牙,低聲喝道:“進去吧。”
“是。”
馭夫應了一聲,駕著馬車向衛府駛去。
不一會,馬車便來到衛府大門處,跟門衛說了一聲後,趙俊的馬車長驅直入。
在護衛地帶領下,踱著官步的趙俊,很快便來到主院,看到了站在院落中間的衛子揚和馮宛。
幾乎是他一走入,兩人便同時向他看來。
對上衛子揚那雙微眯的血眸,趙俊的腦袋反射性的一低。轉眼,他記起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又抬起頭來。
轉過雙眼,他定定地看著馮宛,執手一揖,擠出一個笑容朗朗地說道:“聽聞明日便是馮夫人的出閣之日,陛下深為歡喜。如今,那馮夫人府已經建成,還請夫人收下。”
說罷,他從身後的護衛手中接過一卷文書,雙手捧著遞向馮宛。
馮夫人府?
那個新帝一登基,便說要給她建起的府第?
可那府第不是陛下的空口白諾嗎?
明明新帝都掩下此事,不再提了的,現在卻讓趙俊恭而敬之的呈上地契。這是代表新帝明面上的示好和認輸嗎?
微微一笑,馮宛伸出雙手,大方地接過地契。然後,她溫婉一笑,朝著趙俊客氣地說道:“還請趙官人轉告陛下,婚事迫在眉睫,怕是不能在新府出閣了。”
“呵呵,好說好說。”
趙俊一連打了幾個哈哈,他臉上雖然笑著歡,可眼睛卻一直盯著馮宛,卻沒有半點笑意。
他直到現在,還無法相信,昨晚上那驚天動地的事,居然是馮宛做出來的!
瞭解前因後果的他,在見到那支急著趕回來救駕的近衛親兵時,陡然明白了:他們又輸了!
這一次,他們不是輸在衛子揚身上,也不是輸在武力和軍事上,而是輸在一個婦人的計謀上!
而那個婦人,還曾是他的妻室!
他清楚地記得,陛下在聽到這個訊息後,大喊一聲吐血倒下,至今還沒有起榻。
他更清楚地記得,在那個時候,無論是陛下還是眾臣,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很奇異,似是指責,也似是嘲譏。
他知道,他們是在笑他,與一個婦人生活了幾年,卻不知道她有如此大才。
他們更是惱他,這麼重大的計劃,竟然因為他的一個棄婦,而功虧一簣。若不是他無能,若不是他對她一無所知,也不至於漏算了她一人!
當時,還有一個大臣口不擇言地指著他的鼻子大罵著,說他會是陳國的罪人!
他清楚地知道,本來便地位不穩的他,這一下在眾臣中,更沒有份量了——一個人,連枕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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