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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縮了縮頭,聽話地放下簾幃。
才放下,她又重新挽起,就著日光看著少年,望著他白玉般的臉上,那眼底的黑圈,她低低問道:“既然累了,何不休息幾個時辰?”
衛子揚終於停下動作,抬起頭來。
他抬頭瞟了她一眼,詫異地問道:“你現在願意讓我上你的塌了?”
啊?
馮宛萬萬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聯想,臉騰地漲得通紅,人也給噎住。
衛子揚一見她這神情,便瞟了她一眼,低下頭繼續雕刻著,隨著竹屑如飛,他冷漠的聲音傳來,“既然不想,那就閉緊你的嘴!”
這一下,馮宛終於老老實實地拉下簾幃,縮回了帳中。
就在這時,衛子揚有點鬱躁的聲音傳來,“你這醜女人心思特重,總是尋前思後畏畏縮縮,實是讓人惱火!這幾晚我都想找你,看到你睡熟了,真恨不得把你提起來晃醒,思來想去,反正我也要出征了,便暫且放你一馬。哼,醜女人你可要想好了,等我回來時,我要聽到你親口說出的要求!”
要求?
好好地提什麼要求?
馮宛直是糊塗了,可是糊塗的同時,她不知為什麼,臉紅紅的直漲到了耳朵尖上,心也砰砰地亂跳著,房中,刀尖在竹片上劃過的滋滋聲不時傳來,那節奏明快的聲音,不知怎麼的讓馮宛放鬆下來。
她慢慢放下竹簡,閉著眼睛享受起這份寧靜來。
轉眼一天過去了。
這一天中,衛子揚中途出去了一會,傍晚時又回來了。守在她的房中吃了一頓晚餐後,他開始就著燭光翻閱軍情。
見夜了他還不曾離開,馮宛的心又絞成了一團。可出乎她的意料的是,子時上一刻,衛子揚便令僕人把竹簡卷冊一包,施施然地離開了她的房間。
第二天轉眼就到了。
下午時,一個尖哨的太監聲音傳來,“陛下聽聞馮氏抱恙在身,特派胡太醫前來診治——馮氏,還不速速接旨?”
果然來了,挺快的嘛。
自外面的婢僕手忙腳亂地應著時,馮宛自顧自的從被窩裡拿出一面銅鏡,給眼下眉心嘴角熟處,又細細撲上一層青黛,然後。再在臉上僕役澱粉,再拿出兩個燙得滾熱的雞蛋夾在雙側腋窩下。
話說這雞蛋,她這塌上也擺了不少。卻是冷了又熱,從一大早開始,便不斷保持著這種熱度的。
把東西重新藏回被窩中,她掙扎著坐起,弱而無力的聲音低低響起,“謝陛下隆恩。有勞胡太醫了。”
說罷,她又掙扎了一陣。
見她半天也沒有掙扎出來,那太監朝胡太醫瞟了一眼。當下,胡太醫躬身入房,口中說道:“老夫給夫人看看。”
胡太醫一坐下,便透過半開的簾幃,向馮宛打量而來。
不過,房中光線本來偏暗,馮宛又揹著光,他能看到的,只是馮宛蒼白的肌膚。隱隱看去,那肌膚還透著一股青暗。
胡太醫收回目光,將手指放在了馮宛的腕脈上。
這一放,胡太醫眉頭蹙了蹙。
他伸手搭上馮宛另一側腕脈,好一會,才緩緩放下。
見他站起,馮宛軟弱無力地問道:“太醫,不知妾身這病?”剛說到這裡,她似是喘不過氣來,伸手捂著胸口急促地呼吸起來。
胡太醫搖了搖頭,蹙眉嘆道:“夫人這病,老夫也是無能……觀夫人的臉色,青而帶白,顯然是氣虛受驚。氣虛受驚之脈,本應虛而促,然夫人的脈象,卻又是洪而散,重按略虛……”
他說到這裡便住了嘴,只是不停搖頭。
馮宛自是聽明白了,胡太醫的意思是說她脈象與面象不合,這表裡不和,還真是大虧之象。
這廂胡太醫還在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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