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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兒剛才見其師一表怒容,一直意馬心猿,如今師出命令,沒敢分毫怠慢;急急上前,挽起老佛枯手,便要拉他坐去。卻怎料老佛死活不願動,口中連聲不必。
如是糾纏了一會兒,魚兒愧退。非天塵道“吾老已是累時三個月之久,其目的正是為了此刻。請施主行個好心,讓我見見我的徒兒,吾老感激不盡。”
追雲見老佛急趕要來,早已滿腹疑問,如今聽他謂出徒兒,更添不解,便問“哦?照老佛祖言下之意,小兄弟是你徒兒?此話怎說?”非天塵道“吾衲乃火二堂非天塵,有其徒,佛號吾能,於三個月前一去不見返,如今看來,正是施主身後趟著之人。若施主不信,請檢視其之左手,是否有刮破痕跡?此痕正是吾衲當日救他所傖。”
追雲憶起少年初被送來之時,的確見過左手傷疤,不禁暗歎老佛所言非虛。正欲動身,卻又想“老丐當日把小兄弟抱來,費盡心血才行把他救活,卻要他服下斷塵散。如甚要令他望掉過去,想來必定事有隱患,我老現行糊塗稱是借過,豈不是作亂一切?”想了片刻,正欲開口,即來一急“糟糕!鯊兄採藥有時,一旦歸來,只怕…!”
瞧老佛腳之微晃,眼冒之渴求,已示明急,難以等得下去。追雲眼珠靈轉,卻是轉不出計謀來,又不敢多想,逼不得直言“正是,正是。不過只怕如此一來,他更是不願見你呀。”非天塵臉上一緊,道“施主何出此言!他不願意見我?為什麼不願意見我?”追雲道“小兄弟之所以來居於此,乃是出於對過去之厭惡,欲從此忘掉昔日一切,以得新生。如老佛祖真是其之師,應為他設想,還請老佛祖先行離去吧。”
非天塵聞言,又怒又急,道“混賬!天下間那有徒兒不見師傅之理!如是要來便來,要去便去,把我這個師傅當作塵埃!?枉我朝暮茶飯不思,東去西趕,就是為了這個鐵石心腸之人。好呀!好呀!要是此事當真,我便行親手滅了他!”罷言,腳搭“施主不必多言,請行借過!”三個月積壓之思慕,換來虧待,翻臉即是怨恨。
追雲一驚,始未料道出真言會有如此惡果,更沒想到出家之人性情,竟會如此火爆,話來即來。見追雲迅速抬步,傾身,再度搶攔,急道“要是愚老剛才有言重之意,佷請原諒。不瞞老佛祖,小兄弟今晚歷經一劫,已是傷極元氣,如若硬搶上前,逼他追憶,亂了其神,只怕不用老佛祖親手滅殺,其命也會自毀!”非天塵哼聲相還,道“吾師一搶上前,便會亂了其神,施主外人一個,卻能伴他解治,助他脫險?哼!看來不想吾衲見他的人,是你!”當即伸出左食指,透湧紅光,揚出一焦火氣,勁點追雲。
追雲沒想到老佛突然招來,兩眼齊瞪。接見他則身,移步,躲退,邊避邊道“且慢!何來突然出招傷人?我等都為了小兄弟著想,用不著爭鬥!愚老並非阻止你們師徒相見,更絕非心行不軌,只怕老佛祖冒然上前,害的是一命!”
一道烈火劈裂木椅,震叭一聲,粉碎蕩天。追雲見他來真,真是蠻牛不講理,心想我乃以善心相待,你卻要來怨我滅我?同來是怒,道“出家人殺生便是不對!更何況是你徒兒?如若老佛祖不停將下來,只怕容忍不了的人,不單是你!”挺立揮妯,露出殺氣。
非天塵見追雲身法如風,不消力氣,便輕易躲過數招,內裡好生佩服;對方技藝如何,現下總算眉目。見他停止攻勢,光頭股出青筋,怒氣霎漲,道“此乃我師徒之事,外人自然不應多管。如若並非念及你因救我佛門之人,才施滅地“行”功,只怕剛才於門檻時,便早向你招拿而來。如此甚好,既然事出差兒,我們便當即清算吧!”
老佛初來之時,追雲便感牽心,難測老佛對今晚之事得知多小;所以一直言之避忌,以免不打自招。現聽老佛之言,知道事出露敗,不由透心一涼,冷望魚兒,又是一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