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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處夏衍的淮洲和雲洲相交的邊境,除了草木豐茂和野獸叢生,可以說沒任何特色可言,居住在岐山坳邊的多是些獵戶等靠山吃山的人等,因為實在沒什麼特色,所以這岐山坳邊腳下的岐山坳集,也確實偏僻封閉得沒什麼看頭。
整個岐山坳集不大,與其說是集,不如說是個破落村子更來的實在,數來數去就那麼十幾戶人家的樣子。
而此時,天色漸昏,時節才是夏初,到也沒什麼獵物好打的樣子,集裡眾人無所事事,便聚在那相當於村口的一棵近百年的老樹下,談天說地,瞎掰得眉飛色舞。
以至於兩人從那靠近集裡村口的樹林子裡,施施然的走了出來,也沒人注意到。但來人顯然不是打著不擾民這一項政策的。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又不信,恩公真的是一個指頭就把那吊睛白虎給戳死了!神得很。”些個村民當中一個虎頭虎腦,面貌憨厚得很的漢子,似乎不滿他人的懷疑態度急匆匆的說道。
只是他這個樣子,也不見得比剛才的說服力多上多少,反倒惹得一片嗤聲。集裡有個長得尖嘴猴腮的孫三,首當其衝的表示了自己的不屑。“我說,嚴七你就盡瞎掰吧,反正我們也沒個誰看到你說的那人,嘿,大家都是靠山吃飯的,哪個沒進山進過十七八趟的,怎麼就你遇到了那——長得美得比娘們還好看的,一伸指頭就弄死了頭老虎的?”
被喚做嚴七的漢子臉皮漲得紫紅,扯著脖子向那孫三吼道:“不許你這麼說我恩公!告訴你,要不是恩公,我嚴七那天就死在山上了!況且……況且,恩公真的、真的是長得漂亮得很,就和、和那山下那說書的嘴裡的仙子一個模樣……”嚴七說到後來,臉皮越來越紅,聲音也捏得細聲細氣,象是蚊子嗡嗡的一般了。
所以,他也沒注意到,那些坐在他面前的村人,視線一個個掠過他看往他身後,嘴巴更是合不上似的一個張得比一個大。
直到——“小七兒,我怎麼不知道我長得和那仙子有幾分像?”
那嗓音象是山澗流過的泠泠泉水般,叫人心裡一個激靈,卻是象大熱天洗了涼水澡般,舒坦清爽之至。
嚴七簡直是要跳起來了,趕緊扭回頭去看,嘴裡更是透著不可置信的驚喜:“恩公?恩公……怎麼是您,您不是說不下山的麼?”
一片暮色中,有幾分飄然的白衣人領著個藍衫十二歲左右的少年,頎長身姿被餘暉映得格外柔美。
這個人自然就是拖家帶口的申璉了。
話說,當日不管自己的行為給棲鳳京治安造成了多大的影響,毫無悔意的申璉,帶著剛收的兒子夏侯昱披星戴月的直往山裡趕,會合了等他等的淚眼巴巴的大兒子識君後,這一行便開始了縱情山水的生活。
但理論和實際總是有差距的。先是不說光解決夏侯昱的吃飯問題到底耗費了他多少精力,光是夏侯小王爺那讓人不敢恭維的體力,就把申璉預定下的行程一拖再拖,拖得幾乎沒辦法走下去了。這還是在夏侯小王爺穿著,他申璉偷偷用龍皇那弄來的比較普遍一點的冰蠶絲絹做的那身看起來簡陋的藍色衫子,連那藍色的染料都是申璉一點點用這世間的療傷聖物——回魂草給浸出來的,這才好歹使得那嬌生慣養的夏侯小王爺沒半途歇菜。
但是,僅只這樣,還是不能讓申璉滿意。
雖然夏侯小王爺已經很是努力剋制自己,讓自己習慣吃那不是出自大內御廚掌勺的、滋味不怎麼好的烤肉,或是原以為根本下不了口的乾糧,更是經常把由識君帶回來的奇奇怪怪的花花草草,一樣不納的吃了下去。
只是可惜,小王爺即使本身很樂意陪他的申璉爹爹,上山下鄉塌遍夏衍的美好河山,他那身細皮嫩肉卻是受不了這等苦的。
於是三天大病一場,兩天小吐一次,小王爺這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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