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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個球,天堂裡都是死人。
這就是區別了,我一輩子也做不了帶著憂鬱眼睛的文藝青年,我更適合做一家客棧的夥計。
不過是在麗江的客棧,還是沒有和老闆分開,這叫什麼,生死與共!起初來大理的時候我的夢想是想開客棧,現在也差不多了,在麗江開了客棧,雖然不是老闆,但是混個夥計噹噹也著實不錯。
除了每天替棧房打掃床鋪、木桌、吸塵外,我有的時候還攤上了陪人說話的工作。
文藝青年的話永遠都是很緩慢,“在這裡,我們坐下來談談心。”意思與喝完這杯熱酒,你跟不跟我走有什麼兩樣。
“說吧,談什麼心。”我手擦擦圍裙,拂了鼻尖上的汗滴。
他對我的行為抱有極度的不滿,我丫又不介意,像這種追著夢想跑,衣服都是淘寶貨的男人姐姐一點興趣都沒有,他自知自己不是什麼大款,沒法對一個小夥計的態度嚷嚷。
“喝一口清茶,談+無+錯+小說 M。quLeDu。Com談你的夢。”
“我的夢啊,昨天晚上我夢到一隻特別大特別大的豬蹄……”
我攔住他:“哎哎,你別走啊,不是說聽聽我的夢的嗎?”
文藝青年依然甩著他認為十分獨特的斜劉海,揚長而去,不帶走一點雲彩,大晴天的他想帶還沒有呢。
“紫盡,你又調戲人家。”掌櫃的忽然站在後面,我一調頭,辮子甩他一臉。
哦天我真不是故意的,一年前來到這裡我就再也沒有剪過頭髮,模樣自認為是乖巧許多,掌櫃的卻是說更像是鄉下的姑娘了。
好歹我也是你從這家客棧開起來的第一個夥計,至始至終,不離不棄的,店面的裝修還是我一手佈置的呢,掌故當初微微掃了一眼,說了一句有家的感覺。
我才不要聽這個老男人嘴裡的傷感的話,他一個三十一歲單身漢除了悼念他的妻子,就是扣我的工資。從三千往後扣,有的時候故意停留在兩千五,我做盡壞事他也沒扣一點,害的那次領工資時我故意丟下一枚硬幣,湊個兩千四百九十九。
都說麗江是文藝人的天堂,反正雲南這個地方啥都叫天堂,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文藝青年比比皆是,偶有圖浪漫的小情侶光顧本店,掌櫃總紅著臉喊道:“紫盡,去買東西。”
而我則扯嗓子問他買什麼,卻心知肚明是避孕用的。剛來麗江的時候,他問了我的名字,我說我叫紫盡,小奶貓就叫小奶貓,它沒有名字。
嗷嗷。他用他獨特的方言叫道。
阮青檸這個人從此消失。我把以前的中長髮打理了下,學著白族人的樣子,頭巾垂下穗子和帶著豔麗的花,梳著獨辮,用一塊挑花頭巾,把它疊成長條形加在上面。長長的花裙及地,使旅客誤認為我是哪家姑娘。
掌櫃今天出去採購的時候帶來一張報紙,擱在桌子上,我捧著白米飯的碗忽然放了下來、
“今天的菜有些鹹了,我去喝點水。”我起身,對正在用餐旅客歉意笑了笑,他們都是衝著老闆的廚藝來住店的。
老闆指指用海菜花葉莖做成的豆腐湯,“喝這個吧,稍淡些。”
我搖頭,把臘肉遞到小奶貓面前,掀開門簾出去了。
這裡的人家家養花,戶戶流水,我沒興致種些花花草草,如果等一年讓那花開放,只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就會謝掉的傷感真的不適合我。
“去年這個時候你看到這個啟事,你說你要離開了。”
掌櫃忽然來到,接過我手中的澆壺,“說了多少遍了,這裡適合晚上澆水,你總忘記。”
“記性不好。”
“不是記性不好吧,有些事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