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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忘記，當這個不怎麼漂亮但卻和任何一個普通女孩子一樣愛美的女孩子在NCIS大樓附近的一條小巷子裡被人發現的時，她的上衣被人撕碎在一旁，她光滑的後背上有人用刀子刻上了這句話。

她的手臂上佈滿了針眼，一小片多達數十個。

據和她一個工作室的米奇說，她僅僅是因為完成了手頭的工作，要出去到對街買杯咖啡放鬆一下，誰知道半個小時之後竟然……

醫生說她死於毒品注射過量。

送到醫院的時候她已經出現了心臟衰竭，人已經不行了。雖然經過了搶救，但依然沒能堅持過來。

初步的血液化驗表明她死前被人注射了大量的海洛因。

她是被那個他們正在追的兇手所害，以這種極其殘忍的手法，死前受盡了痛苦和掙扎。

“惜朝，你說，我被馴服了嗎？”戚少商又問了一次，這一次，他大大的眼睛中，水光隱現。

“狐狸不吃麵包，所以麥子對它毫無意義。”顧惜朝搖了搖頭，“但是因為小王子金色的頭髮，所以它以後看到麥子就會想到小王子，就算小王子已經回去了他的星球。”

“是，你說得對。我們都不會忘記小阮。”

“但是她對我來說，絕不僅僅只是個組員這麼簡單。”

“惜朝，你明白嗎，你明白，我欠她的，嗎？”

“我真是個混蛋。”

戚少商一句句地說著，明明是心碎的聲音卻沒有眼淚流下來。明明是那麼激烈的情感卻聲音在平淡空洞不過。

“我……”

顧惜朝嘆了口氣，俯下身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他還想說什麼自責話的嘴。

“少商，小阮都知道，她從來沒怪過你。”他聲音很低卻很清晰地說，嘴唇貼著嘴唇，讓自己每一分的震動都能被對方感受到。“如今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抓到兇手。”

還是那句話，與其自責悲傷難過後悔緬懷，不如全力投入，早日抓到兇手，才是對死者亡靈最好的告慰。

“惜朝，你被馴服了嗎？”良久戚少商都沒有動靜，久到顧惜朝幾乎以為他已經睡著了準備起來拽件白服給他蓋著，他才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這話放平時，沒頭沒腦的，顧惜朝要是聽了，指不定就是一記眼刀飛過去，或者乾脆的一把手術刀就飛過去了。但是此刻在他聽來，卻覺得格外的心疼。

這麼強大的，在外人看來無所不能的人，卻是在這一刻，在恐懼嗎？

“少商，”他抱住他，試著用自己的身體去讓他感覺到兩人生命的氣息，邊說邊動手解他的衣服釦子。

“少商。”他說。

我不是狐狸，我不會被馴服。不會在小王子走之後難過，不會只能夠看著麥子的顏色思念他金色的頭髮。

我也不是那嬌嫩的玫瑰，需要玻璃罩子保護，只能被弱弱的留下，等待著那個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的人。

少商，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做那條蛇。

我寧願一口咬死你，然後和你一起化做一顆流星。

所以少商。

別擔心，就算下一個出事的人是你，那麼難過的人也不會是我。

所以少商，別恐懼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一口口咬在戚少商的肩膀和脖子上，讓他真切的感受到他顧惜朝，不是個軟弱的人。

戚少商此刻想嘆息。

他的愛人總是這麼的知道他的心，知道他在想什麼，知道他最需要什麼。

懷中人的身體尤在激情過後的輕微顫抖，汗溼的面板柔膩溫軟，泛著淡淡的玫瑰色，細小的汗珠就像珍珠，帶著這人身上特有的體香。

惜朝。

他動了動，似乎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