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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麥想起沈烈之前從路奎軍這裡弄到的那些需要處理的羊毛,便隨口問:「是要慢慢撿,對嗎?」
牛金柳:「可不是嘛,那個挺費功夫的,不過也沒辦法,如果是特別好的羊毛,能一眼知道出絨高,價格就貴,咱買過來,梳了絨,差價也不大,掙不了多少錢。咱就得挑不好的,別人看不上的,咱眼力好,費勁巴拉弄出羊絨來,那個利潤就大了!」
冬麥知道梳絨是一個掙錢的買賣,但她不懂,現在聽牛金柳提,自然感興趣,忍不住多問起來:「這羊毛是怎麼梳出羊絨的啊?」
牛金柳便笑了:「就是用梳絨機啊,梳絨機這邊進去羊毛,把羊毛軋過,那邊就出羊絨了,不過事情也不是這麼簡單,這得一遍遍地過,不少工序,才能弄出賣給人家的那種好羊絨。」
冬麥:「那還挺費功夫的?」
牛金柳:「可不是嘛,一天到晚得有兩個工人在跟前續絨,機子不停,就得連軸轉,所以我們現在是兩班倒,僱著四個工人,每個工人十二個小時。」
正說話,就聽到外面說話聲,接著路奎軍和沈烈就進來了。
沈烈進來後,第一眼就落在冬麥身上。
冬麥微微抿唇,沖他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路奎軍笑呵呵的:「這是說啥呢,還挺熱鬧!」
牛金柳笑著說:「我剛和冬麥說梳絨的事呢,她沒見過,好奇。」
路奎軍一聽,便道:「正好我要過去看,走,和我們一起過去。」
冬麥確實好奇,也就點頭:「那我去見識見識。」
於是幾個人便出了房間,走出了門,到了後面,原來他們家後面是一個大院子,院子裡堆放著更多的羊毛袋子,而那邊的北屋裡,有機器在轟隆隆地響。
沈烈便拿出來口罩,一人一個,其中一個遞給冬麥:「給,戴上。」
冬麥抬眼,見他正看著自己,不過目光平淡。
她沉默地接過來,戴上了。
幾個人便進了屋,一進去,便見空氣中塵煙飛揚,發動機的聲音轟隆隆,冬麥適應了一會,才看到裡面放著一臺殘留著綠漆的機器,機器上有巨大的滾輪和傳輸帶,而在機器的前方,坐著兩個戴了帽子和口罩的女人,正快速地將羊毛續進滾動的刺軌中。
羊毛被刺軌吃下後,隨著那轟隆隆的聲音,被梳絨機加工,就在梳絨機的另一頭,便出來了薄薄一層絮狀的毛絨,那層毛絮輕柔地落在毛箱裡,慢慢堆積,成了蓬鬆的一堆。
眼看著毛箱子裡滿了,牛金柳走過去,提了棍子往裡面一壓,原本蓬鬆的毛絮便被壓下去,滿了的箱子又空下來了。
路奎軍過去那兩個女人面前,問了問今天的情況,兩個女人邊續毛,邊和他說話,說現在掏了幾遍毛渣子,還有幾袋子沒過第一遍,噴水了嗎,屋子裡機器轟隆著,說話都特別大聲,牛金柳則是抓了一把那絮狀的毛絨給冬麥看。
「你看,這是第一遍的,其實裡面還是不少毛,這個還得好幾遍。」
冬麥好奇地看,果然,這些毛絮已經和最初的羊毛不一樣了,能隱隱看到裡面白絮般的羊絨,但也還殘留著許多羊毛,如今只是被壓平了而已。
這時候沈烈正在和路奎軍說話,說的話冬麥聽不太懂,說什麼這次梳的是短毛,轉數應該怎麼調,又說刺軌開生毛的時候間距多少,好像那意思是這次梳絨機過的粗,估計得多梳兩遍,還要讓毛軸吃慢點。
冬麥聽著雲裡霧裡,心想這事可真複雜,看來自己是不可能幹成,還是老老實實做菜吧。
從梳絨機房中出來,沈烈看看冬麥:「路哥,你們忙去吧,這裡我看著就行,等出三遍,我看情況噴水,再讓人拉出去晾。」
路奎軍感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