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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穿著長外套看不出肚子,但安林意消瘦不少,哪有懷孕的人沒增一點肉感,反而還瘦了的。
可聽到安林意親口說出來,顧明嶼心裡莫名一陣失落。
好像他跟安林意最後唯一的聯絡也斷了。
而且安林意看上去還有了新男友。
「你想過也好,沒想過也好,總之我們結束了,沒有任何瓜葛了。」
安林意平靜地說著:「剛開始是怪過你,想起你就覺得難受,但後來就好了,畢竟在一起的時候,你教會我很多,幫過我很多,也給過我很多想要的陪伴……仔細算了算,我從你那裡得到的東西也不少,所以我不怪你了,也不恨你。」
「但我真的沒有辦法再見到你,光是這樣站著跟你說話,我就會覺得很害怕。」
顧明嶼聽著安林意如此冷靜地衡量好壞,心裡很不是滋味。
再聽到安林意說怕他,心頭一跳。
怕?他怕什麼?
直接問出來:「你怕我?為什麼怕我?」
「看到你,就會想起你對我說過的那些話,想起你的表裡不一,想起你如何欺騙我……這些換了誰都會害怕吧?」
顧明嶼噎住,無話可說。
他想過很多種安林意見到自己時會有的反應,可能是憤怒,可能會對他一頓怒罵。
這些他都能接受,倒不如說,安林意要真會罵他,他心裡還好受些。
結果安林意不恨他,只是如此平靜地說著害怕。
體面而乾淨,安林意做到了他曾經想要的分手,難受的人卻成了顧明嶼。
但當著第三人的面,顧明嶼就是說不出道歉。
他問:「那現在,有什麼我能為你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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