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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算乾嚎著喊救命,他嶽銘章搖搖晃晃地鬆開拜澤的衣領,一手捂著自己跳得快炸開的心臟處倒在椅子上,滿臉的冷汗。沒意識到自己闖了什麼禍的拜澤一蹦一跳地跑出教室,看他沒有追來,還朝著厲封嘿嘿地笑出一嘴牙,這混蛋今天又沒刷牙,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跑去吃中飯了。
嶽銘章當然知道自己那次沒把拜澤收拾老實,但他只是有氣無力地坐在座位上,沉著臉,再抬頭時,恐是他生人勿近的氣場太嚇人,連厲封都戰戰兢兢地縮在門口,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好幾眼,背景沉重地去吃飯了,嶽銘章一口血差點沒上來。
這之後拜澤三不五時地就要把嶽銘章惹毛,但各種暴力場面都只在嶽銘章的宇宙雲中演繹著,他滴水不露,誰也沒看出來他其實已經把拜澤恨出血來了,自從他成了厲封的同桌,他就沒過過一天安穩日子,他憔悴了。
秋遊回來的那天下了大暴雨,正好又遇上冷空氣,一車車的學生被凍得跟猴一樣。
那天嶽銘章沒跟任何人行動,惹得之前知道和他一組的學習委員哭了鼻子。厲封時不時就能看見嶽銘章不遠不近的身影,還以為是巧合。嶽銘章那麼驕傲的人,隱隱知道自己恐怕是喜歡上厲封了,也不會這麼奶媽似的護著他。但從知道拜澤跟厲封組隊時,他就冷靜地暴躁了。
拜澤其實沒什麼壞心眼,年紀比厲封還大一歲呢,就是沒個輕重。比起其他勢利眼的同學,他把厲封當朋友絕對是真心的。只可惜,厲封太冷淡了,後來高二分班後,兩人就斷了聯絡。
“同學們,把帶來的衣服都穿上,路況不太好,冷空氣突然來了,小心感冒,互相照顧克服一下。再過兩個小時就到學校了。都吃點東西,聊聊天,年輕人就該活躍點。文娛委員你幹什麼吃的,來來來,來嘛~你不讓我笑,我就讓你哭!”
有老師班幹部動員,惡劣的天氣也不再那麼可怕了。嶽銘章一直知道厲封的身體不太好,上車後就一直從後面看著前面的他。拜澤偏偏要坐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他還不老實,總是進進出出,幾個小時折騰下來,嶽銘章就發現厲封的臉色不對勁了。
主動敲了敲拜澤的椅背,不容置疑地說:“我跟你換個位置。”
拜澤在嶽銘章的面前老實極了,笑嘻嘻地推了推厲封的腿,說:“讓我出去。”就主動和嶽銘章換了位置。
厲封閉著眼睛睡得暈乎乎的,眼前罩下一個黑影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睛,就聽嶽銘章說:“坐裡面去。”厲封不敢不從,回過神來人已經在裡面了,腿上一動,嶽銘章放了袋沒吃完的膨化零食到他腿上,解釋道:“抱著,沒多餘的衣服。”
厲封聽話地抱著,沒一會兒,還真的暖起來些了,有些受寵若驚地看了嶽銘章一眼,嶽銘章抿了抿唇,似乎想說什麼,最後選擇了沉默。
其實嶽銘章本可以把衣服脫給他,甚至抱著他也行,但他沒有選擇這麼做,至少不會是感情還猶豫不確定的時候。
車子走得很順利,比預計早了半個小時回到學校,剛好七點鐘天黑的時候,厲封已經有些輕度發燒了,嶽銘章內心焦急,一不留神,拜澤奮不顧身地衝向一個水沆,輕輕地那麼一躍——
“譁!”的一聲,濺起來的水把厲封渾身上來澆了個通透。
厲封木頭一樣慘白著臉,拜澤一臉震驚地從水底浮出水面,破口大罵,“是誰!誰把這個坑挖得這麼大的!”
嶽銘章一口惡氣上竄下跳,逼得他太陽穴凸凸地疼,他粗嘎地笑了,和煦地朝著水鬼一樣的拜澤伸出一隻玉一樣的手,“來,我把你拉上來。”
已經走回宿舍的學生,隱隱約約聽到一聲一聲的慘叫聲,回頭看,什麼都沒有,毛骨悚然地加快腳步回到溫暖的被窩,嘛,大概是錯覺吧。
結果第二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