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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衛東平死後的事了,也可以說是,嶽銘章對他做了那件事的半年後。這此之前,他還在為他的學費,為要不要去上大學而發愁。
愁學費,愁生活費,連聚餐的錢都不願意拿的厲封是怎麼來到班級預訂的酒店的都不知道,他失魂落魄地坐在酒店門口,大夏的天身子一陣陣的發冷,未來的不可預知揪緊了他年輕經不起大浪的心,腦子裡一遍一遍地閃過很多東西,模模糊糊地似乎還記得要想要來做一件事。
才五點夜幕都沒有降臨,同學們沒有來,一時顯得有些冷清,只有風時不時得搖動他的衣襬,溫柔而輕淺,透過他的面板,透不進他的身體。
嶽銘章的舊襯衫。
當安臻停了車子從容不迫地走向他,身上的氣勢攝人,厲封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擦乾淨臉往邊上躲了一步,沒有擋住他的路。安臻卻停在了他一步之搖的地方,上下打量營養不良來不及綻放青□□彩的厲封,同樣是十七八歲的年紀,他承認,上天或許對厲封更苛刻,但他並不同情厲封,因為彼此的關係為無關緊要。
“你來幹什麼?我似乎,警告過你。”
厲封看了他一眼,低著頭說:“我來找他,找嶽銘章。”
“他要出國留學了。我不希望你擋了他的路。我想你不會讓我後悔這幾年對你的放縱,一直放任你在他的身邊以至於!”猛得住了口。
厲封啞口無言地看著他,大概被他暴動的情緒嚇到了,連腦子都沉沉的。安臻一向不屑跟他有半句交流,“你在說什麼?我真的有事。”沒有得到回答又小聲說了自己的來意。
安臻面無表情地壓迫他,居高臨下地審視他,半晌卻是說了一句,“他的一切,你都不用知道。那不現實,以嶽銘章的身份他有自己要走的路。你只是一個偏差,我糾正就什麼事也不會有。”
厲封像是明白了,又像是沒有,臉色已經變白了,驚怯地看著安臻,“你,你知道了!你誤會了,我跟他沒什麼。你們都誤會了,全部的同學都誤會了。”聲音越說越大,到最後喘著氣停下,驚恐地看著安臻,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被安臻一把拉回來。回頭一看,剛才差點滾下臺階。
“呵,誤會。”
安臻的眉頭一直沒有松過,不去深究他話裡隱含的另一層意思,那不是他關心的。他在最後看了一眼厲封的臉色,抱歉卻也無情地說道:“你的臉色不太好,先回去吧。我可以送你。另外,我想你沒必要再和他見面。”
“不管怎麼樣,厲封,你都該有點尊嚴。”
厲封仰著頭看了一眼金碧輝煌巍峨高聳的酒店,望著安臻那雙志在必得的眼睛望了很久,垂回眼睛,點了點頭。
安臻甚至沒有問過厲封的住址,大概只是想把他帶遠一點,一路上開得很快。
過了半個小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是嶽銘章。
大概是從正巧過來的同學那裡得到的訊息,知道厲封跟他在一起,第一句就問了厲封的去向。
“他在哪。”頓了頓,大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急躁,緩和了一下才又問,“厲封在哪。”
安臻默默地把車子停下,看了一眼神情恍惚的厲封,爽快地笑了笑說:“我怎麼知道。”
嶽銘章冷淡的聲音傳來,帶著濃濃的警告,“安臻,別向我挑釁,那事我不再追究,我們還可以是朋友。現在告訴我,他在哪?”
安臻臉色難看地說出一個地址,冷冷地對著厲封說:“下車!”把他甩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揚長而去。
嶽銘章是順道坐了同學的車子過來的,遠遠就看見一個人蹲在一處車站的路燈下,他跟同學打了一聲招呼,拔腿向他走了過去。
厲封聽見聲音,半晌抬起頭來,看到是嶽銘章嘴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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