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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瑣事,偶爾還笑了笑。
他說:“我偶爾在夜裡睡不著覺的那些天,第二早醒來,身上總是一塌糊塗,看得見的地方也很狼藉,”他無意識地笑了笑,接著說,“讀書的時候因為這個吃了不少苦,班裡人避讓著我,我的精神也不是很正常,因為又正好處在我父親出車禍的時間,所以他們以為我……慢慢的,厭煩和同情的眼神就多了起來。當一個人不顯得那麼機靈時,身上的貧窮總會突然刺目起來,人,大概都是這樣的吧。”察覺到自己的情緒便突然住了嘴。
之後沒有誰開口說話,空蕩蕩的房間幾乎是一瞬間就靜了下來。夜黎不悅地皺了皺眉,眉頭擰在中間一時也沒有鬆開,眼神在不遠處的男人身上游移,沉默著思考些什麼。
只是一部分,而且是最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但很顯然,病人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於是便這樣開了口,“只是因為不合群?”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厲封羞愧地點了點頭,“嗯。”隨後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小聲說,“其實這個就已經嚴重干擾我的生活了啊。”
夜黎嘴角一抽,他面無表情地轉開視線,盯著角落的綠色植物打量了半晌,忍了忍,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道:“厲先生諱疾忌醫可不是什麼好事。”
厲封抿唇,盯著自己併攏的腳看,裝作沒有聽見。
走前他回頭看著年輕的醫生說了這樣一句話:
“謝謝你醫生。但是,我現在所處在的這個年齡,或許並不是一切都過去的時候。”夜黎意外地沒能回答他,像是詞窮了。
從諮詢中心出來已經是過了兩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他抬頭看了看天,心裡突然有點莫名高興了起來。
不想對任何人提起嶽銘章只是一件心臟角落的事,就算發了芽生了根,也沒什麼值得探究的。包括他對自己做過的事,從分開到不相見,那些就註定是沒有意義的傷害,抓著不放幹什麼呢。
已經發生的事,那些成了過去的事,它們,是不會因為造成的事實改變的。
賀秋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似乎已經再不想和他說話了。厲封沒有像往常那樣先離開,他安靜地坐在賀秋的身後,時不時掃一眼電腦螢幕,腦子停不下來,亂想了很多東西。
賀秋的動作卻漸漸慢了下來,他向後掃了一眼發呆的厲封,一推鍵盤悶聲說:“宕機了。”
厲封甩了甩頭,迷糊地看了一眼賀秋,連忙湊了過去。
在厲封的操作下,電腦一下子就恢復了正常,賀秋有些不爽地撇了撇嘴,不甘不願地說:“你參加的那些雜七雜八的培訓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處。”
厲封笑了笑說:“本來就是正規的證書啊,找工作的時候也……”訕訕地閉了嘴。
賀秋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臉色倒是緩和了不少,把榴蓮往他身邊推了推,問:“吃吧?”
厲封笑眯眯地搖搖頭,有些嫌棄地看他抱著榴蓮果肉。
賀秋冷哼一聲,自顧自吃得很美。鈴鐺響了幾聲,兩個年輕女子相談甚歡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又齊齊捂住了口鼻,其中一個輕笑著說:“是不是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你聞到了?”
“好像是榴蓮吧?呵呵,我們先出去吧,回來的時候再看。”
賀秋通紅著臉抬起頭追喊:“我已經吃完了!”引來一片遠去的笑聲。
鬱悶的賀秋沒好氣地瞪著憋笑的厲封,怏怏地把殼子塞進了垃圾桶。厲封起身拿去扔了,不一會兒回來,身後跟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他跟賀秋長得似乎很像,一樣的好相貌,一樣冷漠的眼睛,又似乎不像,他比賀秋高了那麼多,臉型也不一樣。
賀穆遠沉默地看著不遠處震驚的青年,低垂的眼睛讓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什麼。
半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