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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途臉色不太自然地看著厲封,從車門裡邁了出來。厲封盯著他臉上的傷口張了張嘴。
臉上橫七豎八破了相的許途朝他笑了笑,“被打的。”
“啊?你沒看見”
“我的司機會把他送到他該去的地方。”許途打斷他,看著他遲疑的表情,又補了一句,“我最近都住在公司,你去過,就在附近。”
“上次的事,還沒有跟你道歉。”
厲封臉一熱,正不知所措,嶽銘章推門出來。許途極不自然地叫了他一聲,“哥。”
嶽銘章嗯了一聲,看了厲封一眼,厲封鬱悶地揉著自己的臉,進了屋,轉到視窗張望了幾眼。
只剩下兩個人,許途畢恭畢敬筆直站在嶽銘章面前,“哥,你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吧,我都聽著。”
嶽銘章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移開視線,目光在看到那棵被梁古殷撞裂的樹時微微一頓。
“清清,已經出生了,這是事實。你把孩子交給維淵那天我就猜測過你的用意,維淵對他很好,替你盡了你該盡的義務,但他始終記得那是你的孩子,總有一天他會主動要求你自己領回家。”
許途苦笑,“幾個月前他來找我,我還天真的以為……他是為了把孩子還給我,徹底跟我斷了來往,他就一定這麼像你,一點餘地也不留,讓我連後悔都不行。”
嶽銘章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錯了,維淵是最心軟的人。只是”
“我知道,我知道……”
嶽維淵緊跟著來了,厲封打的電話,被嶽銘章揪了出來,戰戰兢兢地繞著嶽銘章走牆根。
嶽維淵已經好久沒看見許途了,剛下車看見他臉上的傷,立即靠近了兩步,猶豫著停下,還是向他走了過去,抬起他的下巴看了兩眼,沒好氣地說:“誰打的?”
許途推開他的手,“我爸!”吼完扯到傷口,皺眉按住嘴角。
嶽維淵看了嶽銘章一眼,又朝厲封點了點頭,說:“哥,我能跟他單獨談談嗎?”
許途緊繃著一副身軀,仰頭看嶽維淵房間的那處地理位置最好的陽臺,嶽維淵一眼沒看他,他已經沿著樹爬了上去,趴在嶽維淵的陽臺上看著底下的屋主人笑。
嶽維淵有一瞬間的恍神,也笑了起來,心裡苦澀的傷感,大聲地說:“對不起!”又說了什麼。
許途怔怔地搖了搖頭,苦澀地一直看著嶽維淵,嶽維淵靜靜地站著,最後朝他溫柔地笑了笑,發動車子漸漸消失。
“許途,別愛我了。”他說。
許途看著他消失的方向,直到夕陽全部落下。朝著空氣輕輕地呵了一口氣,心裡的感覺說不上來是難過還是別的,只是覺得好涼,他知道的。
之後,厲封常常望著嶽銘章發呆,工作時也常走神,像是在想一個重大難題。
嶽銘章猜測會不會是受了那件事的影響,結果厲封說不是。
“還記不記得,我說過,讓你跟我出一趟國的事?”
果然,厲封一聽,眼睛亮得像要流出光來,但嶽銘章覺得,還是不太對勁。
他是不是見了什麼人?
行程是一早就命人安排好的,趁著五一,厲封那邊方行衍一定要跟,還有休了年假的賀秋,嶽老二聽說後自告奮勇當起了攝影師,嶽老三脫不開身,則罷,戒指是嶽榮成夫婦贈送的。
人數不多,包機去的,在小島上舉行簡單的儀式,意外的是,安臻會特地來一趟。
嶽銘章一見厲封的反應,就知道安臻私下見過他。
安臻抱了嶽銘章一下,“恭喜!”才把厲封叫到一邊後,目光上下打量著厲封,淡淡地說,“你穿白的是比我好看,他沒有說錯。”
厲封不知何意,看著遠處的嶽銘章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