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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小聲重複著爸爸不要離開我,爸爸不要離開我,怕怕。說,厲建國拼了最後一口氣坐都坐不起來也要把厲封牢牢抱在身上,兒子啊,爸爸不放心你,千言萬語嚥了氣。
厲封聽到這句話一個月都沒有清明的眼睛終於望了過來,看著文正祈叫了一句。文正祈再也忍不住,眼淚伴著心酸滾了下來。
“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 章
“這,不是我不願意收養他,實在是我……我就快生了,家裡人不同意,我男人脾氣不好,我的日子也不容易。”如今十年過了,向英也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姑娘了。
說著望著自己的肚子,眼淚掉得更厲害了。掙扎猶豫,隨著那一點點熱拋了乾淨。
她是心疼瘦得快成骨頭架子的外甥,可,她跟厲建國本來也就是遠親的關係,厲建國的哥哥都沒說什麼,她,她一個外姓的哪能……而且她婆家人。
文正祈一邊煩躁地抽悶煙一邊看著唉聲嘆氣的女人,衝動的話在出口前一下子僵在嘴裡,“嗯,你回去吧,路上小心,輸完液我會負責送他回去的。”
向英為難地看著眼前這個清秀斯文的男老師,慚愧地壓低了頭快步離開。
嶽銘章站在病房外冷漠地看著裡面的人,在文正祈拉住他的手時,臉色幾不可察地一頓。
他回過身,重新走了進去。
“嶽同學,你怎麼來了?”
嶽銘章逕直走到昏睡的厲封身邊坐下,側身示意他看自己手上的書包,才淡淡地說:“我從學校過來找你的。他怎麼了?”猶豫了一下拉住了厲封的手。
文正祈皺了皺眉,看著厲封憔悴的臉說:“過度疲勞,營養不良,一大堆問題!……抱歉。”文正祈越說越煩躁,聲音忍不住高了起來。
嶽銘章聽完握住厲封胳膊的手一下子收緊,他又不動聲色地移開,抱胸靠著身後,淡泊地說:“文老師,他爸爸沒了,他是不是也沒有人要了?”
文正祈聽見嶽銘章難得幼稚的問話,剛想說他兩句,在看進他黑白分明的眼珠時猛一驚,手腳冰涼地按了按太陽穴,文正祈啊文正祈,你在想什麼呢。
“所以,如果我願意管他,你是不是會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嶽銘章的後一句話傳來,並沒有讓他等多久。
那一瞬間望進嶽銘章的眼睛裡,文正祈幾乎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來。聰明冷靜如嶽銘章這樣的學生,這怎麼可能是一個幼稚的玩笑!他剛才根本沒有看錯,那種野獸對待獵物的危險眼神。
“這是什麼意思?”文正祈的表情一下子嚴肅了起來,甚至是略帶敵意地看著眼前這個清瘦早慧的少年。
“沒什麼,我很清楚自己需要做什麼,老師你清楚嗎?如果只是同情厲封,請別擋我。”把厲封的手放回被子底下,站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那麼文老師,再見。”被光線拔長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文正祈的眼前。
那以後,嶽銘章並沒有什麼出格的動作,文正祈慢慢也就放鬆了警惕,只當是自己想多了。
後來,厲封恢復了正常,被安排坐在了嶽銘章的前排,經常因為嶽銘章的關係受到一夥人的誤解嘲笑,即便這不是嶽銘章的本意,而厲封頂著一個變態的頭銜,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從前那個傻乎乎吵吵鬧鬧的小孩多多少少變了樣。
文正祈從來沒有想到某一天會從厲封的同齡人嘴裡聽到那樣的評論。
“你們不覺得三三班的厲封長了一張很陰險的女人臉嗎,他一走進廁所我就緊張地尿不出來。”
“大衛,你說得好下流啊!哈哈。”
“說起來,我昨天好像在馬路邊上看到厲封了。是啊,我被留校很晚才回去的,都是班主任,天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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