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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只要你八貫,要不然起碼是十貫,只不過養了一晚上而已,花個兩天就調理回來了。”
看到對方不為所動老闆也只好讓步,“好吧,八貫就八貫。”
張守義不瞭解蟋蟀的行情,不過看到陳宇榭自信滿滿的樣子他知道自己是輸定了,果然當看到陳宇榭拿出的蛐蛐罐之後店老闆立刻收起了剛才輕鬆的表情,輕輕地將蓋子開啟一條縫向裡面瞄了一眼然後就急切地向陳宇榭說道:“請您開個價吧?”
“要讓我開價那可就大了。”
“沒關係,漫天要價,落地還錢,做生意就是這樣的。”
“不過我倒是想先聽聽老闆你願意出多少錢來買。”
老闆想了一下,“一千五百貫。”
陳宇榭不再說話,站起身來就準備走,老闆急忙把他拉住,“我知道這價錢實在是低了一些,不過有事好商量嘛。”
陳宇榭本來就不準備賣掉他的寶貝,一千五百貫的出價雖然低了一些,可是已經足以把張守義壓的無話可說,既然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也就不用在這裡再浪費時間了,不再理睬那個老闆陳宇榭向張守義問道:“你那個蟋蟀八貫賣不賣?”
張守義急忙搖頭,他辛苦了一晚上就得到了這麼點勞動果實又怎麼捨得把它賣掉。
“那就走吧,”說罷不再理睬還在持續往上加價的老闆,抱著他的蛐蛐罐徑直走了出去,張守義他們急急忙忙地收拾碗碟弄了個手忙腳亂,不過因為知道其他的蟋蟀都屬於廢品張守義乾脆將他們都放了生,看到自己騰出了手來他又從這件鋪子裡挑了幾個蛐蛐盆帶回去,經過今天早上的較量他已經開始對鬥蟋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也開始準備認真地玩一玩了。
張守義他們抱著一大堆罈罈罐罐自然沒有陳宇榭走得快,所以一路上緊趕慢趕也沒有追上,回到王府之後張守義趕忙去拜訪陳宇榭,他的心中很有一些疑惑需要這位蛐蛐專家來解釋。
張守義最奇怪的就是一隻蛐蛐為什麼能值那麼多錢,這個問題當然立刻引來了陳宇榭的恥笑:“今天一上午他就幫我贏了五百貫,要是你會不會一千五就把它賣了。”
“我是被你整了個冤大頭,你總不能天天碰上象我這樣的吧?”
“怎麼不能,你是不是以為五十貫一局已經賭的很大了?”
“五十貫還不大,有句詩叫什麼一支什麼花,幾家什麼賦,那還是說花本身的價錢太高,現在你這一場輸贏就能抵得上幾戶人家的賦稅,這樣的賭注難道還小嗎?”
“若是在一般的庶民之中,這麼多錢當然是太過巨大,不過如果是士族五十貫打個底都不一定夠。”陳宇榭淡淡的說道,他是庶民,不過對士族的奢華生活那時一直心嚮往之,跟隨出塵這麼多年也沒有學到什麼本事,倒是憑著這手養蟋蟀、鬥蟋蟀的特長混跡於士族之中讓他著實滿足了一把。
一聽陳宇榭提到士族張守義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對於那個階層裡發生的任何事情他都不會感到奇怪。不想再繼續討論賭博的話題張守義轉而向陳宇榭請教在哪裡才能捉到上品的蟋蟀,這個問題讓陳宇榭哭笑不得,“你根本就不認得上品又如何能捉到?”
“認當然也要認,不過我猜還是我沒找對地方,要不然我捉了那麼多隻,怎麼回一隻上品都沒有。”
陳宇榭啞然失笑,“你是不是以為我們見到蛐蛐就逮,回來以後在選取其中的良品?”
“難道不是這樣嗎?”張守義奇怪地問道。
“當然不是,我哪有工夫去和那些普通的蟋蟀糾纏。”
“可是你怎麼知道它的品種究竟好不好,晚上黑燈瞎火的,就一個小燈籠,也就只能照個大概。”
“那當然是靠耳朵了,根據聽蟋蟀鳴聲長短、大小、快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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