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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
“你要聽實話?真相太有損我形象了。好吧,我恐高。”
到了山頂,林間的小路變平,直通向大草甸。兩隻灰色的松鼠蹦蹦跳跳地從他們面前躍過,一轉眼鑽入樹林深處。
“你也來這兒旅遊嗎?”
“當然是出差。”
“實話?”
“我們在昆明談判,結束後大家一起到周邊去散心。至於我,有急事要先返回,不過,既然已經這麼近,不如順便把老婆領回去,免得有人在這裡樂不思蜀,忘了回家的路。這樣的解釋你滿意否?”
“談判地點原來在哪裡?”
“上海。”程少臣老實地回答。
“程少臣,你就哄我說,你是專門來找我的,讓我虛榮一下又有何妨?”沈安若掐著他的胳膊說,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那可不行,如果被員工和客戶們知道我被女色迷惑,以權謀私,玩物喪志,我以後哪裡有臉見人?”
隔日下了極大的雨,嘩啦嘩啦大半日都不見消停,哪裡也去不成,兩人窩在賓館裡下跳棋,她唯一勉強會下的棋。程少臣下榻的賓館環境極佳,很大的套間,遠山近水,此刻都朦朧在一團團水氣之中,如淡淡的水彩畫,雨滴持續落在屋外的鐵質欄杆上,發出叮叮咚咚的響聲。
程少臣狀態不佳,所以安若贏的次數不算少,她記得以前,他讓她三步是她輸,讓五步仍是她輸。
“咦,是我進步了,還是你退步?”
“我昨晚沒睡好。”程少臣哈欠連連。
跑到幾千裡之外的地方大白天睡懶覺總是太奢侈,於是程少臣提議:“我們玩刺激一點的遊戲吧,輸一局脫一件衣服好了。”
沈安若知道自己又要中圈套,抵死不從。
“膽小鬼。我的衣服比你少很多,而且我每局讓你七步好不好?”
當然仍是沈安若一敗塗地,潰不成軍。她先是耍賴要最後一起付賭資,然後輸到無可再輸時,就扔了棋局跳起來逃掉了。賓館的套間一共那麼點地方,她跳上沙發,又跑到桌子上,繞著房間折騰了好幾圈,最後仍是免不了被逮住。程少臣地把她壓倒在床上,邊上下其手邊氣息不穩地笑:“你惡意毀約,我要求雙倍賠償。”
沈安若被他弄得全身癢,連笑帶叫,直喊“救命”。
“你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某人奸邪地笑,露出瑩白的牙齒。
多麼惡趣味的一對夫妻。
窗外雨仍滴滴答答地滴落著,處處泛著溼氣,如同屋內這兩具激烈糾纏的身體,同樣的溼漉漉,汗淋淋。平靜很久以後,程少臣仍然伏在沈安若的身上,將臉埋進她的胸口,舔吮著她,像嬰兒一般含著她。她微合著眼睛,一手攬著他的肩,另一隻手蹂躪著他的頭髮,揉亂,用手指梳理整齊,再揉亂。難得他不反抗,平日裡他很討厭有人碰他的頭。他一直很安靜,她以為他已經睡著,正打算把他從自己身上輕輕挪開,結果聽到程少臣低低地說了一句:“沈安若,我們要個孩子吧。”
她頓住正在撥弄他頭髮的手,她聽到自己輕聲說:“好。”
他們認真地為這個計劃做準備。沈安若還特意忍了對磨鑽的恐懼,去補了所有那些只有一點點洞的牙齒。除了不得以的應酬,同事聚會都是能推則推,能躲則躲了。他們的公務聚會一向就是男多女少,這下惹得男人們直抱怨:“看見沒,再好的女子,一旦嫁人,也是這樣的面目可憎。等做了媽,完全就成了母夜叉。”程少臣煙癮不大,本來抽得就少,如今索性戒掉,酒也不怎麼喝,連回家都早了。
沈安若其實還是恐嬰,去查體時聽到醫院產房裡傳來啼哭,便覺得頭熱腳冷胃抽筋,但她至少已經可以面對。當人生有了新的目標時,一些習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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