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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他想起了金劍的事,暗道:“玉鼎夫人言道,那金劍分為雌雄兩柄,雌的一柄藏在通天教主的寶劍之內……”
想到這裡,不覺目光一轉,朝右側那紅衣道憧的手中望去,那道憧雙手捧住一柄烏鞘寶劍,一眼望去,色澤斑駁,古意盎然,不言可知,那是一柄神物利器,只不知金劍怎會藏在寶劍之內,通天教主本人何以又不知情,隨後,他想起了那白髮皤然的灰衣老婦,想起她掌摑自己的景況。
他暗暗忖道:“唉!我早該反省!說起品德,我不拘小節,行止有虧,說起武功,我就靠一招掌法,劍法撇在腦後,‘量尤七解,的三招指法也不練成,看看眼前……”
他愈想愈為愧悔,不覺汗流浹背。怎奈身已被擒,生死難測,前途茫茫,連改過做人的機會也沒有。
正當他悔恨交集、苦思脫身之計時,鼓樂之聲忽然歇了下來,抬眼望去,一座金碧輝煌,紅牆綠瓦的道觀聳立眼前,軟兜正往觀門之內抬去。
須臾,軟兜在內庭歇下,通天教主步下軟兜,道:“將這姑娘迎入‘養心殿’,將華夭虹打入石牢之內。”
華天虹和白素儀聞言,不覺四目交投,相互望去,兩入的目光都有焦急之色,口齒啟動,似乎都有話講,但那四個黃衣道憧抬起軟兜就走,轉眼即將白素儀送走,那兩個紅衣道懂則架住華天虹的膀臂,直向殿後走去。
這道觀後院築有一座石屋,乃是通夭教主囚禁人犯的監牢,兩個紅衣道憧將華夭虹送奎“,看守石牢的道人將犯人收下,開啟重重鐵柵,將他囚入了一間小小的石室。
這石室寬廣不過六尺,四壁無窗,僅只鐵門上開著一個碗口大的氣孔,因而雖在日問,室中也昏暗無光,陰氣沉沉,人在其中,恍惚是在地底。
只聽一陣沉重的聲響,室門已閉,華天虹環顧一眼,發覺室中空蕩蕩的,除了自己,連一草一木也沒有,只得走到壁旁,席地坐了下去。
他暗暗想道:“只要拔出胸上的三根銀針,諒這小小石牢囚我不住,只是……”
解開衣襟,伸手摸去,三根銀針皆已沒入肉中,若在平時,他只要功貫雙指,按在銀針兩旁,那根針便會逐漸露出體外,此刻真氣無法凝注,內功施展不出,那卻無可奈何了。
他自言自語,喃喃說道:“可不要死在此處,那可太不值了!”
“七月十五,通天教做建蘸道場,嘿!建蘸大會!只有七八天了,那時各派碰頭,冤家聚首,一言不合,便是血流成渠,屍積如山的結局,如此重要的場合,母親豈有不到之理……”
想起了母親,他,心內充滿了懷念與感傷,求生之念也愈見殷切,只想早早脫困,好與母親見面。
倏地,一陣鐵柵啟動之聲傳入室內。
一個念頭閃電般的掠過他的腦海,他彷彿看到,雲餐高譬,長裙曳地的玉鼎夫人,正往此處匆匆趕來。
鐵柵響了一次又一次,他的心越跳越急,漸漸按捺不住,似要跳出口來。
半晌,一陣飄忽的步履之聲在門外停下,門上響起鐵柵移動的聲音。
華天虹朝門上小孔一望,未見有人,不由自主地問道:“誰?”
只聽一陣陰沉沉的低笑,這笑聲彷彿萬丈冰窟下飄起的寒氣,華天虹聽入耳內,渾身汗毛直豎。
一忽,鐵門敞了汗來,一個束髮背劍,顴骨高聳的道人,幽靈似的兀立在門外。
華天虹凝望片刻,忽然認出這道人來,不禁朗聲一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紅葉道長,失迎失迎!”
只聽那紅葉道人陰森森一哼,獰笑道:“華天虹,你也有今日?”
華天虹濃眉微皺,笑道:“何必今日往日,你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