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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就關在刑部詔獄最底層。這段時日,刑部與大理寺將人連番審問,奈何刺客像是鋼澆鐵鑄,又像是故意拖延,愣是不肯將實情吐露一星半點。
近兩日,甚至有江湖路數的高手來刑部劫囚的蹤跡,刑部也知曉此案再拖不得了,便要在大理寺和北衙的三方見證下,給那刺客上幾套重刑,逼著人開口。
三司會審的時辰定在晌午。即便正午日頭高照,冬日寒風凜冽,依舊是冷得夠嗆。刑部官員差役便見風雪地裡,北衙一隊人策馬而來,像是全然不畏嚴寒朔風。
北衙禁衛直轄天子,隨便挑出一個人來,都是儀表堂堂風采出眾。
然而,刑部眾人的視線卻只齊齊集中在為首的指揮使裴璟身上。
面容冷峻深邃,眉眼凌厲。
一身英挺武官官服,身姿修長高挑,周身氣勢凜冽迫人,輕易便將官服的華麗耀目壓下。
裴璟徑直走向詔獄,與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少卿陸松年寒暄幾聲,便切入正題。
刑部尚書如今已年過四十,官場沉浮數十載,才有了今日這個位置。也因此,他是打心眼裡就不太瞧得上裴璟這類人。
金玉其外的世宦子弟,不過是倚著家族蔭封,才得以年紀輕輕就升得這麼快。
刑部尚書心底不太服氣,面上卻依舊一派同僚和氣,甚至提出請裴璟上座,做足了樣子。
裴璟神色倒是平淡,同刑部尚書讓了主位,在邊上位置落座。
刺客被人帶了上來,第一眼便狠狠瞪向裴璟,渾身緊繃,周身鎖鏈丁零當啷地響。
當初就是裴璟將他捉了,下狠手扼住他的下顎,斷了他求死的路,才讓他在昭獄苟延殘喘至今。
裴璟沒什麼多餘的表情,語氣是不容置喙的平靜:“開始吧。”
“這幾套刑用下去,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張嘴說實話。”刑部尚書擺擺手,示意手下差役上刑。
這刺客能在詔獄挺到現在也算是個硬漢了,但就如刑部尚書所說,上完兩套刑過後,嚎叫聲不絕,終是將地點招了出來。
大理寺少卿陸松年稍長裴璟幾歲,見此情狀,也忍不住拿袖口掩了掩口鼻。
他常年和冰冷的屍體打交道,來詔獄觀刑訊的次數卻寥寥。
便是及時清理,也有新的血味將其重新覆蓋,是經年累月化不開的濃稠腥臭味。
昭獄裡的怨念,憤恨,血腥氣,便溺與臟器腐爛的味道,都如化為實質,爭先恐後的往面板與骨縫裡鑽。
刑部尚書親自將人押回牢房,北衙羽林軍星夜趕往刺客供出的城西鐵匠鋪。
陸松年很快也緩過來些,向裴璟玩笑道:“難不成裴指揮使恰好偶感傷寒,鼻子不通氣?”
裴璟沒搭理他,只與他靜待禁軍帶回來的結果。
陸松年倒也慢慢回過味來,北衙直隸皇帝陛下,裴璟接任以來,免不了要替聖人處理些不可示之人前的事,估計這等場面,裴璟平日也沒少見。
過不多時,羽林軍統領從鐵匠鋪帶回一張薄紙,紙上,鐵匠鋪主人對誣陷太子刺殺皇帝的罪名供認不諱。
鐵匠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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