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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仇恨放在第一位，痛苦的是自己，到最後還難以兩全。而且――”他頓了頓，“少爺他並不是誰的交易都做的，尤其是這方面。”

這位年過半百的老人，是看著他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或許兩個年輕人都不確定自己和對方心底的那份情意，可是他也只能點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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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的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一場靜默戲就此拉開，彷彿……彼此都在等對方先說。

結果，這飯在不吭不響中也吃完了，他們就像賭氣似的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尹步步喝了口水，瞪了旁邊男子一眼，一撇嘴準備上樓去了。

這一招果然有用，她這前腿一走，後頭的人就悠哉悠哉地喊住她，“站住。去哪？”

尹步步心中竊喜，但面上還是那種誰欠她錢似的，瞪他一眼，理直氣壯地說，“睡覺啊，不然看你的臉色嗎？”

周慕安失笑，“誰看誰的臉色？”

“你。”

“嗯，我確實在看你的臉色……”他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評論道，“不然我也就不會給你說話了。”

尹步步一翻白眼，“愛說不說。”

周慕安走過去，滿臉笑意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嘖’了一聲，“這小嘴兒這麼厲害，吃下去會不會還這麼厲害？”

這男人！這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

不要臉！

尹步步惱羞成怒，臉頓時紅彤彤的，一雙杏眼就這麼圓溜溜地瞪著他。

除了這張厲害的嘴兒，還有這貌美的小臉蛋，還有她這個……都吃下去就更好了。周慕安不要臉的想。

一時鬼迷了心竅，聲音也不自覺的溫柔了幾分，“把蘇氏給了她，我給你我的一切，好不好？”

在她瞬間微愣的眼神中，周慕安繼續溫柔蠱惑，“我的一切百個蘇氏都不及。”

曾經你要的或是現在你想得到的，我付你百倍，用它換你歡樂無數，快樂無憂。

夠不夠？

“什麼意思啊？”片刻後，尹步步如夢初醒，輕輕的帶有一絲不確定地問。

周慕安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究竟是多沒有安全感，這麼明確的話，她還是這麼不確定和膽怯呢？周慕安揉揉她發頂，把她帶入懷裡，抱著她嘆聲說，“我們結婚，好嗎？”

尹步步就那麼一動不動地傻在他懷裡了。曾經一度，‘結婚’這個詞是尹步步這一生最奢侈、最遙不可及的夢，她甚至連想都不敢想，被她壓在心底不見日光。

而就這麼輕易地被周慕安輕輕撥開，心居然動搖了起來，那棵被她塵封在底的種子，居然神奇般地從地縫裡鑽了出來。

她聽他在耳邊溫柔的說，“姑媽的事情你不要管，我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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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夢了。

她夢見上小學，那學校離家很近，五分鐘就到，可是那時候她心思已經敏感，她不願意讓爸爸送，又哭又鬧，爸爸只好答應她，每次她都是低著頭書包自己揹著，獨自回家。後來老師出現了，告訴她，小丫頭你真幸福，你爸爸每天都在後面跟著你，看著你進教室看著你放學，以後長大了對你爸爸好點知道沒？

她想說知道，可是她張不開口，怎麼也張不開，她滿頭大汗急得快要哭了，然後她忽然感覺有人在拍她，那個溫暖的大手特別像爸爸，聲音也像，溫柔的說，步步不怕。

夢裡她扭頭，是楚楚，她甜甜的喊她小姨，於是她就安靜下來了，同樣笑著去拉楚楚的手，忽然楚楚變了臉，猙獰的神色煞是可怕，她對自己大喊，把家還給她，把哥哥還給他，把爸爸媽媽還給她。

那隻大手還在拍著自己，一下一下溫柔而緩慢，告訴她，步步不怕，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