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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非要覺得那冰裡有肉,一步步貼過去,越近越透心涼,涼得四肢百骸都伸展不動。一回又一回被凍傷,體無完膚了還想,再抱她一會兒,可能就化成水了。偏偏這頭一次,他就遇上塊萬年寒冰,焐到死了,她都化不開,融不透。
那種對離婚簡直迫不及待的態度,讓陸領終於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你就不能想著我點兒,什麼事兒都我可著你方便!不願意撒謊說孩子流產,我替你兜著,我他媽自己造謠騙我自己家人兒。不願意搬我們家住,我也商量家裡可著你來。我讓你行,我該你的,伍月笙,誰讓我看上你。有個性你衝我來,少動不動拿離婚說事兒。兩家大人不能給咱倆這麼折騰,你也差不多耍夠了吧?還想怎麼地啊?全跪你跟前兒求著是嗎?”他抓住她肩膀,用力捏,想把她捏成碎冰渣,“你給我聽著:不可能!我們家沒人欠你,你媽也不欠你。”
伍月笙幾乎沒怎麼聽懂,只有一句。我看上你。而不是,你是我媳婦兒。她盯著他刷火的眼瞳,問:“那你還要我嗎?”狼爪子掐得死緊,可是由於對即將得到的答案的不確定,她緊張得感覺不到疼。
兩隻黑眼仁暈著一汪水,在白眼仁裡輕晃,明知道是錯覺,陸領仍然害怕裡面的水氣溢位。手掌一滑,抵住她的背將人壓向自己:“你讓我多神氣一會兒不行嗎?直接就問這麼節骨兒的問題……”
第三十八章'VIP'
伍月笙被陸領抱在懷裡,怔怔一會兒,才伸手圈住他的腰,悶聲悶氣嘟囔:“哪句話說得不好聽,你罵回來不就得了。還扯上大人,什麼他媽欠不欠的……”
陸領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盛怒之下都說了什麼,反正三五有把任何人逼到口不擇言的本事,他說不過她,又打不得,乾脆抱得噴香滿懷什麼也不做。
側臉靠在他肩頭,盯著指間明滅變短的“555”,灰落煙升,醇和的香氣燎燒。伍月笙想問他:你跟你家裡造什麼謠了?商量家裡可著她來,又是什麼意思。不過等一會兒再問也行。
她的身體里正有一種東西在星絲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什麼,伍月笙還沒有想出來,門鎖喀噠一聲。
程元元拔下鑰匙進門,看到相對僵立的女兒女婿,兩人面紅耳赤,互相誰也不看誰,表情狼狽。“你倆又幹起來了。”她嘆著氣:“這一天天的……”眼中流露出家長為兒女操心的無奈。
但是符合以上症狀的,除了吵架,還有難為情。而看慣龍虎鬥的媽媽,已經忽略他們人類的感情。
陸領把燒掉半個海棉蒂兒的煙掐滅,坐到沙發上,抓過水杯咕咚一口,結果是伍月笙早上衝的黑咖啡。冰涼的焦苦的液體,食道直接拒收,改走氣管,嗆得他眼睛充血。
伍月笙罵:“靠,你噴我手機上了。”
陸領痛苦地捂著嘴,衝到衛生間去處理衣襟上的汙漬。
伍月笙扯了一抽紙巾擦手機,仍在罵人:“二。”卻是一臉笑吟吟。
程元元費解地看著倆人的舉動。她此刻的感覺,就像是在滾滾硝煙的戰場上,迎來了祖國統一的訊息,根本無法接受。
伍月笙不敢讓她多想:“你上哪兒會同學了才回來?”
程元元愣了三分之一拍,扭頭看看衛生間方向,小步快倒,躥到伍月笙身邊:“兒呀,你見著沒?小木那個老婆,好像照著你找的……”
伍月笙望著她的無敵的全能的所向披靡的媽:“原來你跑他那兒去了。”
程元元猶自撫心:“可刺激死我了。尤其是看照片,一進門客廳掛那張結婚照,我都傻了。人媳婦兒就在旁邊,我差點兒沒說錯話。”
伍月笙漫不經心地插嘴:“只能怪你把我生得太普通了。”
想到涉及自己的基因,程元元話鋒立轉:“不過還是沒我兒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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