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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領隨著她的動作,注意到她額角明顯的青塊。“怎麼回事兒?剛才弄的?”瞧傷勢不像,伸手去碰,惹她不滿地揮開。陸領皺眉:“窩囊廢!就打我能耐。”
伍月笙揉著仍然很疼的撞傷,本來想澄清是昨晚從椅子上掉下來摔的,聽著他這話不由氣極:“你不窩囊廢!站那兒不早過來,看他揩我油!”她倒不是覺得陸領應該保護她,而是覺得丈夫應該替妻子出頭。雖然她顯不著他,可就如同WINDOWS自帶的防火牆,起不了什麼作用,但那是一個打包配備行為。如果沒有,就會讓人挑毛病。
陸領不相信有人敢惹伍月笙,心裡斷定是她早上起床氣不順拿人撒氣,兀地感嘆一句:“看來還真得自己買車。”
伍月笙嘲笑他人窮志高:“一毛錢不賺還買車!賣器官啊?”
陸領溶解她的尖酸:“賣器官也得買。你太不適合在公共場合活動了。”
伍月笙不服:“我記得你好像因為幹仗不能考研。”感情他是不能在公共場合被口氣熏天的人佔便宜了。
陸領否認:“我是因為結婚才不考研了。”
伍月笙哈哈乾笑:“那你真JB偉大……”
陸領上手捂住她沒心沒肺的笑,借這種動作不讓自己又失控發火。隨即意識到這動作很容易讓伍月笙失控,捂她嘴的這隻手前幾天被咬的地方剛結痂,現在正癢癢著長肉,她再一口下去他非殘了不可。趕緊收回弱勢,搶白轉移話題:“一哥們兒健身房開業,我去隨禮。”
伍月笙到底給他一拳才肯作罷,生硬地問:“跟我說幹啥!”
陸領理所當然地:“跟別人說不著。”
伍月笙飛揚了眉毛,極至地刻薄:“跟我也說不著啊。”不是不稀罕她幫他平事兒嗎?嘴賤!
陸領神色黯下來:“別他媽一天到晚找幹仗。”
“一天到晚?”伍月笙氣道:“我倒是想,得有這機會算。我以為人失蹤超過四十八小時可以算死亡了呢,想上你們家問問能不能領著遺產啥的。”
陸領被她氣得骨節嘎嘎響,不煩燥地拉扯著衣領透氣。
伍月笙痛快不少,欣賞他周身的藍火苗,理著外套下襬,忽然發現那條松針腳織就的限量版圍巾被刮絛了好幾處,又怒起來。一把扯下,搖了車窗就要丟擲去。
被陸領及時抓住:“讓我媽給你縫一縫。她毛衣什麼的織得挺好。”
伍月笙有點洩氣:“那樣了縫得上嗎?”也不知道還有沒有賣的。難得淘著條百搭配飾,她很喜歡的。
陸領檢查這位險被遺棄的名牌,本來就是個大窟窿小眼的東西,揉成一把根本也看不出來啥。不過他老婆是個講究人,說不要就是不肯要了。他倒無所謂,撣撣上面不存在的塵屑,收攏放在腿上:“那補好我留著戴了。”解下自己的圍巾遞給她。
伍月笙審示一下顏色,扭頭拒絕:“不搭我衣服。”
陸領說你將就吧,比禿著脖子強。眼神裡已有不悅,都幾月份了還穿那麼低領的,不由分說,胡亂給她纏上。
伍月笙把圍巾往下拉了拉,露出嘴說:“用不著這麼上心好不好?我不是你媳婦兒。”她不稀罕這種小恩小惠,不用求著誰對她好。脖子上的力道陡地加大,勒得她直悶哼,兩手使勁兒一推。陸領沒怎麼動,伍月笙掄了拳砸他:“滾!咱倆啥也不是。你他媽少在我跟前兒噁心我!”
司機從內視鏡惶恐地看著他們,這二位的體格,再鬧得兇點兒還不得把他車頂掀了。
伍月笙骨節支愣的拳頭,毫不留情捶打下來,陸領也吃不消,攥住她,簡短說道:“你撒潑也沒用。結婚證上你自己籤的字,現在說啥也不是就啥也不是了?”
伍月笙嗤一聲:“離。反正你不用人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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