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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聽到那一陣幾乎已成標誌性的馬蹄疾奔聲。
楚三郎,竟沒有來。
或者說,他已經來不了了。
經過王大夫的診治,用了針藥,昨晚表現暴躁的楚三郎終於沉沉睡著,略微讓楚知州有所安心。然而到了今天早上,楚三郎醒倒醒了,卻變了個人似的,木木呆呆地坐在床上。雙眼直勾勾地望著前面——
更要命的是,望著望著,一串列埠水滴滴地流淌下來。
見到這一幕時。楚知州腳步一個趔趄,差點傻了。
楚三郎的表現,就像突然間變成了個傻子。然而他間或又會猛地發飆,暴躁起來,拿著兵器追砍人。這時候又成了瘋子……又有些時候,他甚至會把全身的衣服脫光光,一個人爬上桌子上站著,揹負雙手,目光彷彿眺望遠方,神情非常憂鬱地張口吟詩: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好詩,端是好詩呀!”
下面楚知州等人看著。聽見,幾乎眼前一黑。
“王大夫,三郎這到底是怎麼啦?”
楚知州已是咆哮的狀態,對著跪拜在下面的王大夫吼道。
冷汗如雨,王大夫不敢去擦。想了想,一咬牙。回答:“稟告大人,依小人看,少爺只怕驚嚇過度,被嚇走了魂,故而表現大相徑庭,有違常理。”
“走魂?”
楚知州眉毛一皺:“你確定?”
如今情況,只得一博:“十有八九。”
楚知州反而沉穩下來,在房間踱著小步。過了半餉,又問:“那你說該如何安置?”
王大夫松口氣:“非關藥病,老夫有心無力,大人要尋找世外高人才行。”
“世外高人?”
王大夫道:“民間有傳聞,世外存高人,仿若神仙。”
關乎神仙之說,楚知州也是有聽聞,此刻不由沉吟起來,念及兒子的病情,不容有失,終於下了決定,命人張榜懸賞,就說楚三郎突發怪病,乃至於怔忡失魂,有能醫治者,賞金千兩云云。
一眾隨從即刻拿著榜文,在冀州城內外顯眼處都張貼上了,只等人揭榜。
這一邊知州府上雞飛狗跳,焦頭爛額,另一邊出城踏青的人卻玩得很是盡興——楚三郎沒有出現,生員們只以為他有事耽擱,未能蒞臨。一時間,倒沒有想太多。
“君生,今日天氣開朗,人心舒達,安能無詩詞?還請做一首出來,可否?”
喝了半天酒,李逸風等已頗有些醉意,醉眼朦朧的,舉著一杯酒,面色酡紅地對葉君生道。
“不錯,今日好時光,君生安能不做詩詞?”
黃元啟亦起鬨道。
其他數人盡皆發聲,紛紛請葉君生提筆。
此時葉君生也飲了好幾杯酒水,有些熏熏然,見群情熱烈,便道:“眼下卻無詩詞,不如寫一幅字相贈李公吧。”
聽到這句話,李逸風與黃元啟等俱感失望:眾所周知,葉君生目前的北方第一才子之名已得到眾人承認,名副其實。而他最為人稱道的無疑便是作詞,每一首新作出,皆為傳世之作,膾灸人口。而至今為止,三幅手稿已極受追捧。不過第一幅《念奴嬌》被江知年藏了起來;第二幅《水調歌頭》當其時便被葉君生收了回去;第三幅作於酒樓的影壁上,但不過短短時間,便被一神秘人重金購買走,下落不明……
因此,葉君生的詞作名動北方,但真正的手稿非常罕見。
對於大家的心思,葉君生自然瞧出些端倪,也不作聲,徑直從書筪中取出文房四寶,就地鋪開,旁邊的葉君眉已乖巧地開始幫他磨墨了。
不多會,墨好正濃。
葉君生提筆醮墨,筆走龍蛇,不過一刻鐘功夫,便寫好一幅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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