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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脆弱嬌小的一雙手,無措極了。
不知為何,燕璟忽然來了「胃口」,不自覺的加大了吸/吮/力道。鮮血沁甜,宛若甘霖。
就彷彿沈宜善這副無可奈何的可憐模樣刺激到了他,激起了他靈魂深處的某種不可言說的齷齪渴望。
沈宜善倒不是害怕被吸血,她是不喜這樣的姿勢,她無比配合,只盼著一切快點結束。
侯府沒有被抄家,朝廷也沒有降罪,她知道自己欠了燕王的大人情。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寧願銀貨兩訖,也不要今後糾纏不清。
他要她的血,她給便是。
燕璟/吮/了片刻,倒也沒有貪心,他總能保持清醒自持。
但停下時,唇並未離開。
他看見沈宜善雪膩脖頸上的小絨毛,又近一步察覺到,男子和女子身體的不同之處。
鼻端是悠悠女兒香,不同於任何花香,像是天生自帶的體香。
彷彿在哪裡聞到過,燕璟擰眉,記憶中卻搜尋不出來。
他察覺到懷中人在輕顫,燕璟擱置在對方後腰的那隻手,能夠清晰感受著那明顯弧度。
男人抬首,見沈宜善雪膩肌膚上殘存一絲血漬,藥引珍貴,他此前受過太多罪,以免浪費,再度低頭把血漬舔了去。
沈宜善,「……」
燕璟的動作明顯輕浮,沈宜善瞬間面頰漲紅。
而此刻,燕璟已放開沈宜善,沒有再做任何輕浮動作。
可這短短片刻,對沈宜善而言,卻像是經曆日夜更迭,圓潤白嫩的額頭浮出薄薄一層細汗。
她猛然又想起夢裡那些場景,嚇得眼眶紅了。
她害怕燕璟的唇、手掌、強而有力的臂膀……還有他的腰。
此時,燕璟調整氣息,體內寒毒平復,他無疑是滿足的,見面前女子泫然欲泣,甚是戒備的靠著牆壁,雙手捂胸口,模樣可憐,但又招人。
兩人對視,燕璟的唇瓣染了血,殷紅的唇讓他平添幾分魅惑。
他不開口,就那麼看著。
沈宜善怕極了。
擔心燕璟隨時會把她扔到榻上去。
於是,她忍著哭腔,感恩道:「民女謝王爺搭救之恩。」
燕璟眸光乍寒,意識到了什麼,「你為何又會知道是本王出手相助?你料到了侯府會出事?」
沈宜善當即愣住,她總不能告訴燕璟,她夢見過前世種種。
燕璟的目光過於銳利,沈宜善彷彿就要被他看穿了,她避開視線,目光躲閃,一滴淚落了下來。
又是一陣安靜。
最終,燕璟放過了沈宜善,但在讓她走之前,他嗓音無溫,道:「本王偽造了證據欺君,但也只能拖住一時,要想徹底洗清你們侯府嫌疑,還需得找到你父親。」
沈宜善驚了,再度看向燕璟,「欺、欺君?」
燕璟似乎根本不當回事,「怎麼?有何不妥?」
沈宜善:「……」
虧得她知道用不了幾年,燕璟會成為下一任帝王,不然,她大抵又要夜不能寐。
沈宜善重新系好脖頸上的絲絛,這便告辭。
王景過來給燕璟把脈,恭賀道:「恭喜王爺,王爺回京以來氣息一直穩定,沈姑娘當真是王爺的福星吶。」
燕璟倚靠著圈椅,眸光晦暗,「她為何又哭?」
王景,「……」人家是弱女子,還是尚未出閣的姑娘家,面對王爺這尊的煞神,難不成還要笑出來?太為難人了!
沈宜善回到侯府之前,盡力調整好了自己,恢復正常神色。
一到侯府,這便直奔沈長修的臥房。
臥房燈火通明,兄長還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