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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期間,沈嚴多問了一句,「王爺,三皇子的嫡親孃舅不日就要抵達京城,他親掌二十萬西南精兵,不是一個善茬,王爺可想好應對之策?」
燕璟神色淡淡,「為何要應對?老三犯了謀逆之罪,父皇如今不能自理,按理說,西南總兵應當負荊請罪才對。」
沈嚴,「……」女婿的想法為何總是與旁人截然不同。
他張了張嘴,還是忍不住多言,畢竟眼下是自己人了,用不著顧慮太多,「可若是西南總兵領兵前來?那可如何是好?」
燕璟眼中暮色沉沉,「那便打。」
沈嚴,「……」
他竟無話可說了。
固權最好的法子,就是憑藉武力掌控一切。
真要是到了那一天,還真得打。
這時,婢女一路碎步走來,垂首稟報導:「侯爺,姑娘說……她身子不適,不便來前院。」
沈嚴,「……」
善善不久之前還在後院踢毽子,怎就身子不適了?顯然是還在鬧脾氣。
沈嚴面露尷尬之色,燕璟卻不以為然,「岳丈,那本王自己去見她。」
也只能如此了。
沈嚴點了點頭。
小年輕總會因著芝麻點大的小事鬧罅隙。
他是過來人,他自是理解。
燕璟從圈椅上起身,直接去後院。
他腿長步子大,身後婢女一路小跑才勉強跟上。
閨院種著一顆西府海棠,院牆還有成排的秋菊,這個時節開得正旺。
沈宜善正了無生趣的盪著鞦韆,曉蘭傷勢已愈,察覺到燕璟靠近,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悄然退下。
燕璟接替了曉蘭,繼續站在沈宜善背後,給她推著鞦韆。
起初是幅度平緩,見沈宜善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存在,燕璟稍稍用力,讓鞦韆盪得更高了一些。
沈宜善雙手握緊了韁繩,「曉蘭,慢些!」
可對方沒有給她答覆。
沈宜善轉過臉來,直接對上了燕璟漆黑的眸,他的眼睛深邃,宛若墜入了半個銀河。
沈宜善把驚嚇聲吞入了腹中,因著鞦韆越盪越高,她本能的緊張,「你、你停下來!」
燕璟當然不會讓她摔著。
但讓他就這麼消停,也是不太可能的。
誰讓沒良心的小側妃冷落了他好幾日了。
看著沈宜善宛若炸了毛的樣子,燕璟打算原諒她的小性子,也不再在意她離家出走的「惡行」。
燕璟,「善善現在知道怕了?上一個負了本王的人已是半身不遂。」
沈宜善握緊韁繩的同時,她在想,燕璟所指之人,是不是厲光帝……?
「負」這個字又是從何而來?
誰負他了?!
不講理!
沈宜善不曾習武,害怕忽高忽低的動作,她一旦鬆手,整個人都會丟擲去。
沈宜善被逼無奈,只能大喊,「妾身錯了!錯了還不行麼?!」
她一言至此,腰/肢/被一條臂膀勾住,整個人被燕璟從鞦韆上掏了下來。
然後一個反轉之間,人就被燕璟扣在了懷裡。
沈宜善藉助燕璟的胸膛,這才勉強站穩,她仰面望著這個不講理的男子,無計可施。
論任何方面的實力,她都不及他。
現如今,京城已在燕璟的掌控之中,別說是她了,就是沈家也逃不了燕璟的手掌心。
燕璟輕笑,「知錯就好,下回還敢麼?」
沈宜善,「……!!」
錯在自己麼?
難道不是他欺騙在先?
沈宜善有苦沒處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