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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逼婚事件發生後,容溪和父母的關係直線下降,這件事傅斯言是知道的。
對她的回覆沒多大的意外,傅斯言不鹹不淡地嗯了聲。
說完正要結束通話電話,話筒那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然後「砰」的一聲巨響,伴隨著女人一聲驚呼,聲音驟然停止。
「容溪?」
喊了一聲,對面沒有回應。
傅斯言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握著手機的力道收緊,手背靜脈血管突出來,冷白的面板上泛著青筋。
車內的氣壓陡然降至冰點。
他冷聲吩咐周文浩去查,看著窗外的傾盆大雨,扯了扯襯衫領口,好似這樣能讓呼吸更順暢點。
周文浩看著面色鐵青的男人,跟在傅斯言身邊五年,他從未見過他這樣緊張——即使他只是安靜地坐在後車座。
周文浩輕咳了聲:「傅總,大小姐跟李小姐的車子撞上了,她是追尾的那個,那邊要求」
「她受傷沒有?」傅斯言冷聲打斷。
「沒有沒有。」周文浩忙著道,暗罵自己怎麼不先說重點。
握著手機的手指一點點鬆開。
直到此時,傅斯言才徒然察覺,在此之前他的神經緊繃著。
見傅斯言的面色有所緩和,周文浩硬著頭皮繼續匯報。
「那邊要求大小姐賠償,但大小姐說是李小姐故意踩急剎車屬於惡意挑釁,不願意賠償,要求李小姐向她道歉。」
傅斯言沉聲問:「她人呢?」
周文浩:「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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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原本好好地開著車子,旁邊的瑪莎拉蒂突然變道,衝到她的車子前面,勻速行駛半分鐘,然後忽地踩了急剎車。
於是,她就追尾了。
雖然是前車突然踩急剎車才會導致意外,但在法律實務中多半會判後車的責任,容溪也不想多糾纏,打算賠錢了事。
結果出來的人是李蓓蓓。
容溪很容易就把前因後果聯絡起來,她就說好好地開著車怎麼會遇到這種倒黴事,原來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她當然不願意賠錢。
倒不是差這點錢,但賠錢給李蓓蓓,她心底就是憋屈。
外面下著雨,念著兩人身份不菲,交警把她們倆帶回警局。
李蓓蓓的表哥在公安有點門路,交警們不敢得罪,但容溪也不是能得罪的,只好在裡面和稀泥。
局面隨著李蓓蓓表哥到來打破平衡。
李蓓蓓跑過去,抱著李文賀的胳膊,撒嬌道:「表哥,她撞了我的車子不願意賠錢,那是我爹地送給我的新車,就這麼被她撞壞了!」
李蓓蓓知道這個表哥最寵她,從小到大不論她做什麼他都會給她收拾爛攤子的。
李文賀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女孩,眼底閃過一抹驚艷。
果真是金字塔頂端的絕色,名不虛傳。
他整了整衣領,溫和地笑道:「容小姐,我相信你也清楚,交通事故中遇到追尾,大多數都是後車主的責任,雖然是蓓蓓踩急剎車,但是你沒有保持一定的車距,而且出事沒有做出及時的反應。」
容溪臉上是精緻的笑容,但眉眼間籠罩著一層輕薄的嘲諷,嗓音輕軟卻又冷漠。
「我記得有例外,如果是前車惡意挑釁,那她需要負全責,嚴重的甚至要行政拘留。」
聞言,李文賀淡淡笑出聲:「你說蓓蓓是惡意挑釁,需要舉證證明這點,不然法律程式上也沒法走得通。」
證據?
很多人後車主就是因為沒有證據,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容溪看著李蓓蓓得意的笑容,彷彿有李文賀撐腰,她就能肆無忌憚地挑釁容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