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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問,天下有多少做兒女的在聽到自己媽媽說出“我心疼”這樣話後,還能隱壓心裡頭那點委屈的?縱然這委屈不算大,也會因為這句話的渲染而暈開。
“你有多久沒照鏡子了,有空去看看你現在這副行屍走肉的樣子。嚴格說起來,他不比天夏差,你要是真喜歡他,我跟你爸都無話可說,但現在這種情況,媽勸你還是放過人家吧。”一改方才左一句朋友右一句朋友的模樣,既然是私下,丁媽媽索性把話敞開了講,“你剛才連話都沒有,像個局外人似的看著他孤軍奮戰,有過要和他保持統一戰線的念頭嗎?再想想當初你跟天夏說要結婚的時候,跟我們爭得臉紅脖子粗的,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我不想到時候被人說沒把女兒教好,要是沒下定決心,你就別去耽誤人家。”
“……”丁美滿的頭越埋越低,陷入沉默。似乎所有人都看明白了她心裡揣著誰,只有她自己不想去承認。然而就算抵死不認也不代表有些事就不存在了,賈天夏分明已經在她在心頭紮了二十多年,根深蒂固,想拔都拔不掉。她可以嘗試著去被別人感動,可感動並不意味著心動,這樣繼續下去真的好嗎?
門外,凌嘉康的手就落在門把手上,只要輕輕一旋,她就在眼前。可那些對話,無一遺落地飄進了他耳中,美滿的沉默,讓他看明白了很多事。投入和回報必須等同,這向來是凌嘉康所堅持的原則,丁美滿已經讓他破了例,眼前的局勢讓他不想再繼續深入。或許,該進去告訴她“這遊戲結束了,我玩夠了”?他不想為了個女人把個性驕傲全都拋開,更不想變成她攥捏在手心裡的玩偶。
想得正入神時,面前的門突然被人從里拉開,迎面撞來的美滿讓凌嘉康震回神。片刻後,他僵硬的背脊逐漸鬆開,強逼著自己換上笑臉,若無其事地問,“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呃,有新聞,同事讓我趕快去。”說著,美滿揚了揚手機,示意她也是剛接到電話。
“那麼晚了,我送你吧。”
“可是……”她轉頭看了眼自家父母,有些為難。
“我會讓人送伯父伯母回家的。”他繼續淺笑,這感覺,就像是這場愛情在迴光返照般,他恨不得趁著最後的力氣把所有的溫柔體貼全都遞送給她。未曾想過她能否受得住,想的只是不要給自己再留有遺憾。假以時日再回想起這段記憶的時候,他至少不會再懊惱扮演了太久朋友始終沒有出手。
第三十七章
似乎無論什麼時候,夜店的氣氛永遠那麼喧囂頹靡,無數素不相識的男女在這裡交纏,不必有太厚重的承諾、更不必花太多心思去討好,只是一場場□裸的需求,像兩條相交線,漸行漸近、有了交點、又漸行漸遠……
賈天夏閉著眼斜靠在甬道的牆邊,幽暗的燈光足以掩蓋掉他臉上的陰霾,可即便是再吵鬧的音樂,他耳中似乎仍然飄蕩著從美滿爸媽耳中飄出的刺耳話語……
不阻止你們做朋友?
level up?
創造生命?
他連專業竊聽器都動用上了,就為了聽到這些話?!
這種感覺很無力,他以為已經塵埃落定的一切,彷彿只在一夕之間變了。終於鬆口答應復婚的女人,卻在不久前還在他隔壁的包廂裡陪著其他男人見父母,談屬於他們的婚事;就連向來處處幫著他的丁家爸媽都變了,而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再去挽回這種改變。就這麼被叛出局了?又或許這是早就註定好的結局,從他咬牙答應離婚的那天起,便書寫到了這一步,只是他不願信邪罷了。
天夏找不到身份、翻不出藉口去阻止凌嘉康和她父母見面,憤怒過、極端過、但最終也只能歸於消極坐以待斃,選擇逃離那家飯店。他太過清楚丁美滿的死穴了?那是個字典裡沒有“一見鍾情”這種浪漫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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