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2/4 頁)
回味過來,笑容勉強:“這是沈先生打造好的金絲籠嗎?”
沈烈不這麼理解:“只是方便你過來住,住一天,幾天都無所謂。”
“我不太瞭解你的喜好,只好什麼都讓人準備一些,你有什麼喜歡的,也可以提,再讓人買。”
“沈先生。”
陳靜安叫住他:“我似乎並未答應你的要求。”
“我知道。”沈烈抬眸,“時間不早,我找人送你回去。”
沒有再問,也沒有逼迫,有的只是展示他早已準備好的牢籠,在她惴惴不安時,突然戛然而止,平淡友善地說她該回去了。
陳靜安沒有鬆口氣,反而要在其中溺斃。
她沒有說話,聽沈烈打電話給司機,等司機時,落日已經徹底消失,剛才還算明亮的天空,似乎順就就黑下來。沈烈開啟燈,幾分鐘,車已經到大門,她禮貌說聲再見,一個下樓,越過庭院。
陳靜安知道沈烈在看她,那道視線有著難以忽視的存在感,就要推門時,還是忍不住回頭。
沈烈在陽臺,身後的燈全被開啟,過於的璀璨刺目,兩個人視線短暫的相交,又很快錯開,沈烈已經轉過身,燈一盞盞地熄滅,歸於死寂一樣的黑暗。
這突如其來的黑暗,彷彿篤定她再無任何反抗之力,那樣徹底跟果決,比任何熱烈喧囂都要讓人懼怕。
陳靜安上車。
阮靈打來電話,她接聽貼在耳邊,聽見電話那邊謝天謝地的呼氣聲,阮靈問有沒有發生什麼,有沒有被欺負,他提出什麼條件。
問題很多,陳靜安不知道從哪一個開始回答,也沒力氣,只說回來後再說,阮靈聽出她聲音裡的倦意,溫聲安撫。
第二天,賀頌文打電話,說工程那邊的事解決了,誇讚那位沈先生是好人,也謝謝她老師周正卿,這次能度過去,多虧他幫忙。
陳靜安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如果不是她,舅舅甚至都不會遭遇這無妄之災。
接著的幾天,又是風平浪靜。
但陳靜安已經知道悄無聲息並不代表結束,她被這種沉默擊垮,彷彿在沉默中,又出現因她遭殃的人,下一個會是誰,老師,還是爸媽?陳靜安不敢深想,被無形懼意籠罩著,
她表面再平靜,也無法掩蓋她已經走到崩潰的邊緣的事實。
在這場心理博弈戰中,她輸得徹底。
陳靜安握著手機的掌心發汗,她像是不會拼音,每一個字都拼的艱難,幾個字,花費十多分鐘——好,我答應你。
最後點選傳送,一串已經爛熟於心的沒有備註的號碼。
幾分鐘後。
對方回訊息:【好,週末接你。】
陳靜安忽然卸力,是犯人,得到最終的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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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時間裡,陳靜安沒有半點已經成為沈烈女友的真實感,兩個人除了上次的簡訊,中間並無聯絡,她知道沈烈忙,甚至有些慶幸,如果以後只是週末聯絡,日子好像並沒那麼難熬。
然後週末如期而至,她走進自己的刑場。
沈烈在車內,應該從公司出來,依舊是正裝,只是袖口的位置,是那枚袖釦,這熟悉感,讓她多一分心安。
他將手中的放置一側,笑容算得上溫潤斯文:“喜歡吃什麼?”
陳靜安上車,說什麼都可以,她不挑食。
沈烈便說了餐廳名,淮揚菜,是她家鄉菜系:“或許不夠地道,但我沒辦法評判,還需要你嘗過後評價。”
陳靜安說好,片刻,又問出這幾天的一直想問,卻沒來記得問的問題——“什麼時候結束?”
這種不正常的關係,總不會一直持續下去。
多久,她需要一個確切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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