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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舒服嗎?”
池歡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已經不燒了,好了大半吧。”
她很少感冒的身體素質,所以點滴吃藥對她的效果很好。
“我給你溫了粥,你起來後喝一碗,然後過半個小時吃藥。
池歡微怔,“你什麼時候來煮的?”
他是從公司還是別墅過來給她準備早餐的?
那也都太早了,現在也不過就剛過七點。
男人淡淡的道,“早上,我昨晚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睡了,就沒打擾你了。”
“你回來了?”
“嗯,很晚,所以沒告訴你。”
她一時間說不出是什麼心情,“……哦。”
“你這兩天在家好好養身體,其他事情都不必管,嗯?”
電話線裡安靜了好一會兒。
池歡看著天花板,又看著窗外,還是閉上了眼睛,將紛繁蕪雜的情緒都壓了下去,靠在柔軟的枕頭上,淡淡的問道,“前天晚上的事情,事前你沒跟我說一個字,事後你也不打算跟我解釋嗎?”
她不明白,是不是她不問,他就永遠不會跟她說?
墨時謙在電話線裡緘默了將近五秒鐘。
然後,他用一種極低極緩的語調陳述,“你爸爸被人殺害後,我查了所有跟這件事情相關的人,但就像溫薏說的那樣,查到最上面就是Clod一Summer一個被下調的經理,再往上就沒法找到確切的證據了,我當時也認為,是勞倫斯讓手下買兇殺人,直到後來溫薏找到我。”
除了那個經理是Clod一Summer的人,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當初跟勞倫斯對峙質問的時候,他沒有否認。
後來溫薏讓宋姝做中間人,找到他,在電話裡提出了質疑——
當時她的說法是,【雖然你們是父子,但你不認董事長不說,你也基本沒有跟他相處甚至是接觸過,所以你不瞭解他的為人……以我跟我丈夫對爸的瞭解,他不會輕易的殺人,何況,於情於理,殺了池小姐的父親也都不說明智的選擇,而且……爸他知道你母親二十多年前就過世後大受打擊,直接回了巴黎,直到現在還在養病,我們也不認為他在這種時候還會有心思棒打鴛鴦。】
池鞍死後,雖然墨時謙沒有離開Clod一Summer,但和勞倫斯的關係很僵。
可問題在於知道有誤會,但勞倫斯性格又太犟,更不屑屈尊降貴解釋什麼,而這僵硬的關係又直接影響到了勞倫斯的病情。
溫薏為了試圖修復他們之間的關係,才順藤摸瓜的摸到了池鞍死的真相。
“那為什麼不直接指正他?”
墨時謙沉默了幾秒,才淡淡的道,“直接指認的話,就分不清拉里夫人究竟有沒有參與了。”
池歡正愣住,很快就明白了。
她爸爸死了,這對她而言本來就是個打擊。
如果這件事……是她的親生母親為了謀劃利益不惜犧牲女兒的幸福殺了女兒的親生父親……
那對她而言,就不是一個級別的打擊。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是一種崩塌。
她抿唇,低低的問,“那你明知道他們圖謀不軌打的什麼注意,為什麼還會被下藥。”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低低淡淡的道,“抱歉,是我疏忽了。”
池歡低低靜靜的嗓音纏繞著某種笑意,“你好像從來沒有想過,我跟莫西故可能會發生什麼。”
“我瞭解他,他多少了解我,而我更瞭解你。”
是這樣麼……
他的瞭解似乎也沒錯,或者說,的確是沒有錯。
就是因為這麼篤定……所以他才在那幾個小時裡沒有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