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5 頁)
冒了,重感冒。
週一的時候,我就覺得很不舒服,強撐到週二中午,金剛都看不過去了,命令我去看醫生。我告訴了蘇,然後不情願地打車去了醫院。不是我硬裝小強,而是……我覺得我現在可能拿不出看病的錢。
果然,護士給我吊上水後,蘇就拿著小筆記本坐在我的病床前唸叨:“兒女就是父母的債,兒女就是父母的債啊。”
我被她唸叨得一個頭兩個大:“你是我姐吧?沒升級成我媽啊。”
蘇一抖手中的小賬本:“你說你媽看到這些外債,會不會想掐死你?”
“不會。”我認真想了一下,“她大概會砍死我,這樣比較解恨。”
傍晚的時候,我被吊上了第三支水,蘇回家拿東西。我獨自呆在病房裡,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感覺到有一隻手覆到我的額頭上,那手帶著一陣寒氣,讓我燥熱的額頭頓時覺得很清涼。我舒服地向上拱了拱。接著,那手變成了兩隻,蓋在了我的臉上,我下意識地蹭了蹭。然後,那手往下,停在了我的脖子處……開始撓癢癢。
我覺得我有必要醒了。
我睜開眼睛,看到易凡在離我很近的地方,一直撓著我的脖子。
我說:易凡,你在幹什麼?
易凡說:嘿嘿,我這麼撓我家貓的時候,它舒服地直哼哼。你怎麼不哼哼?
我說:易凡,你知道我要是你家貓的話,我會怎麼做?
易凡問:做什麼?
我說:我撓死你!
易凡拖了把椅子坐在我旁邊,說:“關小蓓,我好心來看你,你可真不溫柔啊。”
“你怎麼不說我是為什麼生病的啊!”
易凡想了一會,輕聲說:“我沒想讓你跳湖來著。我就是想讓你去湖邊指著天上喊一句‘有飛碟!’之類的話,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就行。”
我鬱結到頭疼:“你這什麼破主意啊,我還不如跳河呢。”
我又一想:“那你看我跳下去了,還能安心去求籤?”
“我是想反正你都下去了,我要不去,你豈不白跳了?反正有那麼多人在那裡,你又會游泳,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我真鄙視你這個有理性沒人性滿腦子算計的資本家!
“不過我抽中了上上籤不是?軍功章裡有你一半。”易凡大概見我臉色不對,趕緊解釋。
“誰稀罕,你個家庭婦女。你的因緣跟我何干?”
不對,我在心裡說,您老趕緊有段好姻緣吧,省著沒事折騰著我玩。
過會兒,我看著他說:“易凡啊,你來看我,怎麼空著手就來了?鮮花氣球什麼的不實在,來點水果蔬菜也行啊。”
易凡說:“AC怎麼把你這麼個俗人招進來了。”
“是俗了點哈,”我同意,“那咱來個不俗的。易凡啊,你怎麼來的時候不拿條煙?然後在你走後,我躲在無人的角落裡,偷偷拆開包裝,驚喜而愧疚地發現裡頭不是煙,而是滿滿的現金。”
易凡看我:“缺錢?”
“能不缺麼?如果不是扛不過去了,我都不想來看病。”我說得有些委屈。
易凡有些意外:“老金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敬業呢。”
我是敬業。我為了老闆連湖都跳了,還不敬業麼。
許久,我們沒再說話。易凡像個孩子般好奇而專注地盯著點滴,看著藥水一滴滴落下,而我一直看著他,就像當初被他關進辦公室,無所事事地看著他。天色漸暗,病房裡流淌著一種曖昧的氣息。
暗色的光影落在易凡身上,讓他看起來像一位隱藏在時光背後古典而優雅的貴族。
呵,這樣的男人,應該有無數女孩趨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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