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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冬楊:另外,共產黨的地下組織現在活動猖獗,在幾個月的時間裡已經建立了幾支游擊隊,這說明,共黨分子就在我們這一帶活動。縣城裡面恐怕也有共黨分子,你要把這些地下黨給我挖出來。他們比游擊隊的存在更危險!
塗鳳山:是,太君。不過,挖地下黨的活兒應該是偵稽隊的事兒。
古冬楊:塗團長,我現在是向你佈置任務。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仇佔伍,已經掌握了地下黨的活動規律,而且向我呈報了可疑分子名單。其中,崔允德就有領導地下黨抗日組織的嫌疑。
塗鳳山:太君,不能吧?崔允德可是原來國民黨的人。
古冬楊:塗團長,共黨分子無所不在;無所不在呀!
1257、春日。日景。茂楊口。四妹房中。四妹、柳秉漢。
柳秉漢:四姑娘,其實,我心裡一直都挺佩服你,就衝你當時能用自己換下大東家,被葛金財帶走,我就覺得你是個女中丈夫。
四妹:那也是情急之下,沒辦法的辦法,但是也怪,那次我一點兒也沒怕,打那以後,我就再沒怕過啥事兒。
柳秉漢:四姑娘,那你和大東家這麼多年怎麼就沒走到一塊兒去?
四妹:唉!說啥?其實就是老爺子攔著。
柳秉漢:老爺子為啥攔著?
四妹:為啥?還不是因為你!老爺子怕我嫁了善耕,你帶人去找關家人報復。
柳秉漢:可我當時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不會那樣做,我也不會讓三哥那樣做的。
四妹:你的話我信,可老爺子信嗎?
柳秉漢:就為了這事兒?
四妹:另外不有啥論理道德那套說道兒。結果到後來又出了鍾美春跟善耕成親的前一天晚上被殺的事,老爺子又說啥怕人家懷疑是我殺的,我要嫁了善耕,人家就得更懷疑是我找人乾的這事兒。結果這一熬就熬了這麼多年,白等了這麼多年人。到頭來,啥也沒等著,人卻沒了。
柳秉漢:其實我倒希望我就這麼空等著,也別讓你心裡有苦事兒。
四妹:唉,四哥,啥也別說了。等一個人要是等空了,那就好像正在平平的春天的地上走著,卻一下子掉進了沒底兒的深淵裡一樣,那個滋味兒,唉!只有自己知道,別人是不知道的。尤其是活生生的人,一下子沒了,叫你沒法兒受得了,就像晴天捱了個霹靂一樣。這要是放在別人身上,也可能這人一下子就完了,可我挺住了。
柳秉漢:那大東家怎麼就不能跟老爺子把事說明白了?
四妹:四哥,你也不是不知道,善耕是個大孝子,老爺子一生氣,他就不敢吱聲了。我瞧著他那樣兒,怪可憐的,也就不逼他了,把心一橫,等!結果,就這麼一直等下來了。
四妹眼裡閃出淚花兒。
柳秉漢:四姑娘,我敬你!等咱倆成親了,你做我的媳婦了,我會對你好一輩子的。我把你受的苦都補回來。
四妹點點頭,淚水落下。
1258、春日。日景。關家大院東偏院。偽軍團部內。
塗鳳山在地上踱步,副團長鄒發立在一旁。
塗鳳山:鄒發子,皇軍讓咱們找游擊隊,找葛金財,可咱派出去的人,一個人回來報一個地方,也沒個準信兒。這不是胡扯嗎?咱得給皇軍報個準信兒。
鄒發子:團長,依我看,咱也不能光靠咱自己找。
塗鳳山:那依你看,還能靠誰幫咱們找?
鄒發子:仇佔伍哇,也別讓他蹲一邊兒看咱的熱鬧。
塗鳳山:仇佔伍?那是個頂大的滑頭!指他去?他要找到能告訴咱們?他得自個兒去皇軍那兒請功去。就說這抓地下黨的事兒,咱這還沒摸著一點鬚子,他把可疑分子的名單都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