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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地位,和他媽媽一樣重要。
易遠給孟弦倒杯水,揉揉了小黃,並餵零食給它。
「你想說什麼?」
「你也太冷漠了吧。」孟弦抱著肩膀坐在沙發,「怎麼說我也是你姐。還有,非要說的話,你能和小宸在一起,我算是媒人。」
易遠凹出個刻意的笑,「請問媒人姐姐,您特意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孟弦看著易遠,揉了揉眉心,「哎,我怎麼也沒想到,我那個矜貴弟弟這麼庸俗,竟然被你給迷惑了。」
易遠想發火,努力安慰自己莫生氣,「姐,我可以當做你在誇我嗎?」
「不然呢,我弟當了二十二年的高冷男神,居然被你這種炸毛小子給融化了,這是對你的最大肯定。」
易遠快忍不了了,「如果你來只是為了閒聊,那我先把小黃溜了再陪你玩。」
「你真的瞭解他麼?」孟弦變得沉重。
易遠轉身,「至少比大部分人瞭解。」
「你知道他有很嚴重的鼻炎,特別是對動物毛,反應極大嗎?」
易遠看著圍屋子亂竄,每天黏著紀宸的小黃,「你胡扯什麼?」
「他為了收養你的狗,吃副作用極大的藥物來抑制過敏症狀。」孟弦說話時,心是疼的,「這種藥會讓他失眠、多夢、頭痛,正常人寧願一輩子不碰狗,也不會吃,可他連猶豫都沒有。」
孟弦苦笑,「這種事發生在紀宸身上,你覺得合理嗎?」
正常情況,易遠該開心、該感動,開心紀宸這麼愛他,感動紀宸肯如此付出。
實際上,他並沒有,有的只是痛和氣。他討厭紀宸默默的付出,愛情應該是雙向的;又生氣他總是瞞著自己,開始擔心,紀宸是不是還瞞了他更多的事。
「以後不會了,我絕不讓他再單方面付出。」
孟弦看眼前天真的青年,「易遠,你真不知道我為什麼來這裡嗎?」
易遠倔生生的,「我管你為什麼來。」
「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他只讓我等他回來,剩下的,我不需要知道。」
孟弦沒想到他會如此鎮定,「你是真不擔心,還是壓根不關心?」
易遠額角有青筋,「你說呢?」
「你覺得他還能回來麼?」
易遠堅定不移,「他讓我等他,那就一定能回來。」
孟弦控制不住大笑,「易遠,還是不夠瞭解他,至少不夠瞭解他的家庭。」
「家庭?那個害死他媽媽,有掌控欲極強爸爸的牢籠,你把它稱作家?」
「你們有錢人,都這麼喜歡作踐自己?」易遠嗤了聲,「可憐,悲哀。」
孟弦並不生氣,「既然你知道,就該清楚,他這次回去,很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他能不能回來,你說了不算。」
「行吧,我們聊點別的。不如就講講紀宸的往事,說說他叛逆的代價。」
「從小到大,紀宸只違逆過他爸爸兩次,一次是六歲時,他媽媽的葬禮和奧數比賽相撞了,他絕了一天食。後來他爸爸妥協,準他去參加葬禮。」
「第二次違逆,是十二歲時,他要打籃球,熱愛到想走職業道路。」
「他爸爸不同意,他嘗試過絕食、逃跑、哭喊、掙扎,但都沒用,最後他妥協了。」
「以上的代價是,籃球這項運動,成為了不能提及的禁忌,原本可以當做課餘生活來熱愛,但那次以後,他這輩子都不能打籃球了。」
孟弦情緒激動,「可他為了你,卻在鏡頭面前打過兩次。你要知道,這件事讓他爸爸看到,能打斷他的腿!」
孟弦的每一句話,都是利刃,刺在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