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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神色微緩,將女兒扶起來,又幫她順了順鬢髮,那耳邊一縷墨色鬢髮已經被淚染濕,黏在淨白的臉頰上,格外惹人憐惜。
端寧公主心疼不已:「以後不許胡說,知道了嗎?」
顧蔚然低低弱弱地說:「娘……我知道了……」
端寧公主看著女兒乖巧柔順的樣子,更加心疼,輕嘆了口氣,讓自己的貼身大丫鬟歸德親自陪著,把顧蔚然送回去了。
顧蔚然走在路上,那淚就收了。
她心裡自然沒太多委屈,更多的是無奈和心痛,看來此路不通,恨只恨自己年紀小,還不能說起這種話題,竟然白白賠上了十天的壽命。
望著面板上的四十九天壽命,顧蔚然欲哭無淚。
歸德奉命送顧蔚然回去,她是不知道這母女說了什麼的,不免想著,母女好好的說著話,怎麼公主就沖姑娘發火呢,這可是從未有過的,是以心裡也是對顧蔚然頗為憐惜,但是如今一看,姑娘竟然是轉眼就雨過天晴,擦了淚一張小臉做深思狀,哪裡有半分委屈,原本的一番安慰頓時噎住。
罷了,她家這姑娘,性子從小怪,這是早知道的!
而端寧公主這裡,目送著女兒離開後,卻是立即命人叫來了自己身邊的孟嬤嬤,如此這般叮囑一番,要求她暗查女兒身邊的僕婦丫鬟,看看到底是哪個在教壞她家女兒。
正惱著,恰威遠侯回府,一進碧嶂居,就見他家公主正在那裡擰眉不言,倒像是誰惹了她,當下忙道:「公主,這是怎麼了,哪個惹你生氣?」
端寧公主抬眸,慢悠悠地瞥了一眼她家男人。
威遠侯看著自家公主那清凌凌的鳳眸,頓時心裡咯噔一聲。
他做錯了什麼嗎?他沒做錯吧?
他也才回來燕京城,皇上犒賞三軍,他一直在軍中忙碌,可沒做錯什麼事啊!
端寧公主卻哼了聲,那聲哼又嬌又媚又冷,之後才微微挑起帶俏的眉,懶懶地開口:「我怎麼聽說,你在外面養小?」
威遠侯一聽,頓時就委屈了。
「是何人如此汙衊於我?我怎麼會養小?」威遠侯看著公主那繃緊的唇兒,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冤屈:「公主,我外出徵戰三月有餘,這才回到家,我哪有去外面養小的功夫!」
端寧公主削蔥一般的手指輕輕地把玩著手中的玉玲瓏,十根指甲,根根嫣紅透亮,猶如剔透的紅玉,她漫不經心地道:「我哪知道呢,也許你在外面救了一個無辜弱女子,對方要以身相許,你便養在外面,也許你俘虜了敵軍的女人,一見傾心,就蓄養外室……」
修長猶如蝶翼一般的睫毛輕顫,抬起,她打量著身邊的這個男人。
高大健壯的男人,肩膀足足是她的兩倍寬,結實寬厚,她曾經攬過掐過捶過撓過,而再往下,才剛剛換上的玄色錦衣似乎包裹不住那賁發有力的胸膛,凸顯出紋理清晰的肌肉輪廓。
這是她的男人。
從她十五歲嫁給他,他心裡眼裡就只有自己,凡事都聽自己主張,處處包容疼愛。
當端寧公主這麼想著的時候,她記起了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的她,心裡其實另有其人,那個人是一道光,就埋在自己心裡。只是命運作弄,她沒找到自己心底藏著的那個人,卻被賜婚給了顧開疆。
她一直覺得自己並不愛顧開疆。
但是……依然心裡不痛快。
有一天,他會在外面養小嗎?
如果他在外面養小,也會像曾經抱著自己那樣抱著別人嗎?
端寧公主心裡酸溜溜的,幽怨地瞥了他一眼。
顧開疆被她那麼一看,頓時委屈了,差點跺腳:「公主,這是什麼人在汙衊於我?不查個清楚,公主便怪罪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