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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磨一劍的秘辛,他同慕朝棲之間的愛恨情仇——他都逐一向自己吐露了。
“阿姐……”見女子聞言再度陷入緘默,少年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斟酌著開了口,“子喬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慕朝棲從晃神中抽離出身,注視著少年道。
“當初他還是鬱無莊的時候,阿姐可以不計較他哥哥所做的一切,同他相依相守,為什麼如今在類似的情況下,卻要與他天各一方呢?”
面對少年一語中的的提問,慕朝棲瞬間無言以對。
女子的眼簾微微下垂,抿著朱唇無聲良久,她才悵然道:“不一樣的……子喬,那終究是不一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獨居
不一樣,不一樣。
其實,說出這三個字的女子自己也道不清,究竟是哪裡不一樣。
或許,是因為他的哥哥是那個殘忍殺害了她父母的兇手;或許,是因為他沒有攔著她除掉鬱無嗔,卻永遠會用他的血肉之軀阻止她手刃殺父仇人;或許,是因為他手裡的那把劍,到底是刺入了陸修的心口……
今昔兩別,物是人非。
他們之間,已經不止橫著兩個國家,還橫著無數條人命。
所以,他們不能在一起——縱使愛得再深,也只能天各一方,空念一生。
也許,這就是他與她早已註定的命運。
這一天,慕朝棲將心底的苦澀悉數掩埋,與一同生活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少年依依惜別,獨自踏上了遠行的旅途。
鑑於自己身懷六甲,她便思忖著,既然已經為尋找子喬的下落而與婆婆他們分路而行,那就索性藉此向老人家告個假,然後找個清靜的地方安頓下來,安安心心地等著孩子出世。
約莫一個月後,她真就託人給差不多已然歸鄉的老人捎了信,告訴對方自己準備在外頭散散心,懇請其暫時代掌國事。
她知道,這樣的請求確實是有些過分了——她幾乎都可以想象出婆婆收到信後氣得臉都發綠的景象。
但是,她真的不能冒著孩子被打掉的風險,讓婆婆知曉她有了畢家骨血的事。
是以,她只能對不住婆婆——來個先斬後奏,再當個甩手掌櫃了。
懷著深深的歉意,慕朝棲一不做二不休,咬了牙在一個小村莊裡定了居。
她本已作好了心理準備——懷著孩子獨自生活,終究是會有諸多不便的。
然而讓她頗感意外的是,村子裡的百姓都對她這個突如其來的陌生人很是照顧。
她剛到的那幾天,同小屋的主人談妥了出租的事宜,自己一個人收拾打掃,也沒有人來幫她——這很正常,畢竟這兒的人與她非親非故,更何況,大夥兒都忙著自個兒的生計,誰能注意得到她?
可是過了十幾天,情況突然就變得叫她有點兒受寵若驚了。
首先,是住得老遠的一位老大娘給她送來了乾淨的被褥,說是雖然已值仲春,但偶爾春寒料峭的,還是夠人受的,瞧她手腳發涼的,這保暖的功夫可怠慢不得。
當天下午,附近的一對夫婦又塞了好多瓜果蔬菜給她,說是自家種的,也不值幾個錢,讓她定要不客氣地收下,把她這纖瘦的身子吃得稍微圓潤一些。
剛送走了這對素未謀面的夫婦,又一個老實巴交的漢子送了些新鮮的豬肉給她,他什麼也沒說,光是紅著臉把東西塞進她懷裡,就頭也不回地跑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陸陸續續地,總有人來給她送吃的送穿的,甚至還有人瞧見她這屋窗子破了個洞,特地給她補上了。
這些鄉親們如此熱情好客,直叫慕朝棲既是意外又是感動。她實在不好意思無功受祿,便千方百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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