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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分辨。”為了促使盧朝夕動心,慕朝棲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一雙眼更是目不斜視,向對方投去毅然決然的眸光,“只要小姐願意,奴婢一定會盡力助小姐勸服老爺同夫人。”
“可是……”盧朝夕猶豫再三,仍是欲言又止。
“盧家對奴婢有恩,現在是奴婢知恩圖報的時候了。”慕朝棲情真意切地說著,烏黑的眼眸自始至終直視著對方猶疑不決的美目,“難道小姐……不想同柳公子雙宿雙棲了嗎?”
一句反問,直接戳中了盧朝夕心底最痛的傷。
對……她只要她的俊哥哥……只要能和俊哥哥在一起,不管用什麼方法,不管會不會連累到什麼人……
此刻,一心只有情愛的盧朝夕感激又愧疚地看向一臉堅毅的慕朝棲,突然伸出雙臂,緊緊地攥住了她的手。
一個時辰後,夜幕已然籠罩著蒼茫大地。
盧府主人的臥房內,年近四十的婦人正對著燭光暗自垂淚,不惑之年的男子則愁眉不展地坐在榻上,時而哀聲嘆息。
“行了……別哭了。”被妻子的哭聲攪得越發煩躁,盧家老爺忍不住皺著眉低聲勸阻。
“我怎麼能、不哭?!”盧家夫人仍舊抽泣不止,但顯然已被丈夫說話的語氣和內容激怒,“我們就這一個女兒啊!而今卻要她嫁給一個……活不過明年春天的將死之人!”
“閉嘴!”男人即刻打斷了妻子竭力壓抑的呼聲,瞪著眼睛站起身來,風風火火地走到了她的身前,“那是七王爺!是堂堂皇家子嗣!你說這種話,就不怕被降罪嗎!?”
他不自覺地用左手的手背拍打著右手的手心,試圖打消妻子的不敬之念,卻不料惹來了女子更大的反彈。
“我說的是實話!”盧氏霍然起身,帶著未乾的淚痕,衝著一家之主哭喊起來,“百姓們都在傳,那蕭王根本就只剩不到九個月的壽命!讓我們的夕兒嫁給他,不是明擺著害她守寡嗎!?”
“你還說!?”妻子的大不敬之言令男子又驚又怒,他不由得雙目圓睜,衝著女子逼視而去,“那是皇上的旨意!就算……”
“爹,娘,女兒可以進來嗎?”就在兩人快要爭得面紅耳赤之際,屋外忽然傳來了女子輕柔悅耳的嗓音。
屋裡的人一下子噤了聲,不約而同地望向房門,又相繼側首面面相覷了一番。
“咳咳……進來吧。”男子首先清了清嗓子,調整了面部表情道。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就著並不明亮的火光,盧家夫婦目視穿戴整齊的少女施施然來到他們的面前。
“爹,娘。”來人低眉順目地向兩人福了一福,隨後不緊不慢地站直了身子。
“夕兒啊……”男子強顏歡笑著打量女兒面色平靜的臉,一開口卻又不曉得該說些什麼。
“……”與此同時,婦人依舊暗自垂淚,可為了不讓女兒看見了傷心,她只得別過臉去,悄悄擦拭著似乎總也流不盡的淚水。
“爹孃可是在為夕兒的婚事煩惱?”來人心平氣和地問著,一雙杏眼在這對中年夫婦的臉上打了個來回。
“呃……”男子無言以對,唯有賠笑,不過笑著笑著,他就心頭一酸,情不自禁地避開了來人的目光。
他聽得出,女兒的聲音業已略有變化——想來,定是這幾日哭得難受,把嗓子都給哭壞了。
女兒如此痛苦,他身為父親,又怎會不覺心疼?
要知道,這可是他與心愛之人唯一的骨肉啊!他怎麼捨得把她嫁給一個命不久矣的男人?即便那人是當今聖上唯一的胞弟,又能如何?他所期望的兒女婚姻,不是通往金錢抑或地位的陽關道,僅僅是女兒的終身幸福罷了——現在,他這是要迫於皇權的壓力,親手葬送女兒的一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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