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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之間的距離。遲早早哪裡依,像個牛皮糖似的,邊往著懷中蹭,邊又朝著唇吻去。
鄭崇拿她沒辦法,捉住了那亂抓的小手,板著臉無奈的道:“遲早早,你感冒了就不怕傳染給我?”
遲早早聽到這話。有些悻悻的。不過還是立即從他的身上滑了下來,嘟嚷著道:“哪會那麼嬌弱。”
嘴上雖是那麼說,人卻老老實實的蜷縮在鄭崇的懷中,鄭崇輕輕的舒了口氣。遲早早再能鬧,感冒藥的藥效上來,還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鄭崇本來是有些事還未處理完的,遲早早黏得厲害,本是想等她睡著了再起床的。誰知道抱著跟火爐似的微微發著汗的人,竟然就睡了過去。
遲早早醒來的時候是凌晨三點,吃了感冒藥。捂出一身的汗。難受得很。她掀開被子,從鄭崇的懷中爬了起來。
才剛坐起來,鄭崇就睜開了眼睛,聲音沙啞的問道:“怎麼了,燒退了嗎?”
邊說著,邊起身去摸遲早早的額頭。遲早早躲開他的手,摸了一把全是汗液的額頭,嘟嚷著道:“我要洗澡。”
鄭崇的腦子這下清醒了一些,看著頭髮溼溼的,滿頭大汗的人兒,皺著眉頭道:“這個時候沒熱水,怎麼洗澡。”
說罷,又看了看時間。遲早早的身上難受得很,哪裡管得了那麼多,立即就要起身,“不行,身上難受,我睡不著。”
她也不叫鄭崇,自己就要下床。鄭崇拿她沒辦法,將她摁回了被窩中,邊給她蓋被子邊道:“睡好,我去燒水。”
她是感冒的,哪能洗冷水。這個時候是沒熱水了,不過有電磁爐能燒。
渾身上下沒什麼力氣,鄭崇那麼說,遲早早也不鬧,乖乖的躺在被窩中。
屋子裡什麼東西都有,鄭崇燒了大半桶熱水,這才叫遲早早起床。遲早早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打溼了,不能再穿了。她來這邊什麼都沒帶,鄭崇只得找了一件自己的襯衫給她。
夜裡靜悄悄的,只餘下幾盞昏黃的燈光。鄭崇將水給遲早早提到女生澡堂那邊,兌好了水,立即就要轉身離開。
四下裡靜靜的,遲早早拉住了他的衣服,看了一眼陰嗖嗖的澡堂,怯怯的道:“會不會有人來?我害怕。”
鄭崇什麼時候那麼伺候過人,立即便要炸毛。可看著遲早早那怯怯的樣子,又狠不下心來,看了一眼門口,道:“我不走,就在門口等你。”
遲早早依舊不肯鬆手,仍舊是怯怯的道:“你騙我。”
鄭崇被她折騰得沒法,她又是生著病的,只得柔聲哄到:“真的,不信你叫我。”
遲早早這才鬆開了手,鄭崇怕她反悔,立即就往門外走去。才剛到門口,就聽到了遲早早怯怯的叫聲,他應了一聲,止住了腳步,站在了路燈下。
遲早早放心了一些,澡堂裡很快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脫衣聲。給人看門這種事情,鄭崇哪裡做過,怕遲早早叫,不敢走開,只得百無聊賴的抽起了煙來。
遲早早害怕他走,隔不了多久就要叫一聲。聲音軟軟的,伴隨著嘩啦啦的淋水聲,這怎麼都是一種煎熬。鄭崇是正常人,怕自己胡思亂想,只得死命的抽菸。
好不容易等到遲早早洗完,他鬆了口氣,掐滅了菸頭。可回過頭,渾身的血氣立即又上湧。
這姑娘沒有衣服可穿,就穿著他的t恤。t恤雖是很長,卻也只是在臀部以下,生生的露出了兩截白白嫩嫩的大腿來。
遲早早明顯也很不自在,邊打著顫邊弱弱的道:“走走走吧,我的衣服都溼掉了,不能再穿了。”
鄭崇咬緊了牙關,轉過身就走,本來是不想管她的。可這雖然是大半夜的,也難保會有人出來。他又回過身,脫下大衣見她包住打橫抱抱起來,大步的往房間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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