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抽薪(第2/3 頁)
子出來看,精緻的小臉皺成一團。
她總覺得,事情有哪裡不對勁,可究竟是哪裡不對呢?
嘿嘿,阿耶和阿孃不想告訴她,沒問題,她去找趙九郎!
“幫您去跟著……程二郎?”面對秦琬的突發奇想,趙九哭笑不得,“為何?”
秦琬為何與趙九熟稔?說起來也不算奇怪——一心投誠的趙九遇上不通俗務的秦恪,那可真是萬般苦澀在心中,對牛彈琴說不通。加之彭澤縣實在太小,人口連萬都沒過,又靠著長江,百姓不至於落魄到一出現天災就活不下去的程度,周遭連個山匪流民也無。哪怕趙九一身本事,在這種地方,除了上山打點野味之外,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沈曼冷眼瞅著,發現兵卒中官職最大的隊正週五因人到中年,又落得如此處境的緣故,成日唉聲嘆氣,喝得爛醉如泥,頗有點就此荒廢一生的意思,副隊正陳三倒沒自暴自棄,就是水土不服,才來沒多久便一命嗚呼了。這些年來,趙九在不知不覺中,竟一點一點樹立了威信,雖無一官半職,那些年輕的兵卒卻隱隱有以他為首的意思,可見這是一個頗有手段和本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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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是極為精明的女人,幾乎用命換來了秦恪的絕對信任,斷沒有就此抽手的道理,更何況她還有個身在京城做個閒散勳貴的侄子。劉寬能收到鄧疆的書信,她自然也能得到侄兒沈淮遞的訊息,一見便知知曉有人存心攪渾這一攤水,打算從中牟利了。既然如此,她何不早早做好打算,圖謀未來?
正因為如此,在得知這一訊息後,沈曼立刻拿出這幾年辛辛苦苦積攢的錢出來,讓程方去買一些地,戶主是張五——沒錯,就是那個剋制不主好奇心,被趙九抓住,打得鼻青臉腫的張五。
沈曼答應張五,賃人為他耕種本由他負責的授口田,並以他和其餘幾個閒漢的名義買了一百六十畝永業田。但這些田產的收成,張五他們只能拿兩成,其餘全由趙九收著。
大夏實行均田制,律法規定,十八歲以上的中男和丁男,每人受口分田八十畝,這是一定要耕種的,永業田二十畝,這是私產的上限。稅收則按每畝帛或出布一匹,粟二石來計算,一般的家庭,只要勤勞肯幹一點,日子都頗為富足。但像張五這種成日遊手好閒,自家永業田一分沒有,授口田也不耕作的人來說,每到收稅之時的躲藏、賴賬、關押等,早就成了一直以來的慣例。
程方和趙九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又有利益誘惑,早被整得服服帖帖的張五二話不說,立刻答應,過上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日子。隨後,沈曼給趙九指了一條明路——我的女兒不能不通俗物,總得下地走走看看,她性子野,恪守主僕本分的程方和七月怕是看不住。你去保護她,陪她玩耍,順帶教導些防身的本事。只要你天天在裹兒面前晃,大郎想不注意你也難。
趙九知秦琬是秦恪的掌上明珠,自不會欺她年幼,平素說話做事也很注意分寸。秦琬呢,自覺自己被當做大人看待,心中十分高興,所以她望著趙九,笑嘻嘻地說:“阿孃想買劉使君府上一個叫硯香的丫鬟,她卻已是自由身,程二郎就去辦這件事嘍!”
“這……”趙九聽了,實在為難,“您的意思是……”這種事情,他可不想參與啊!
秦琬“啊”了一下,奇道:“我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讓你去看看,唔,最好能帶我去看看。”她總覺得,阿孃有什麼打算的樣子,這事,未必成得了。再說了,她也不希望來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插入她的家庭中啊!
阿孃不告訴她,沒關係,她可以自己去看,自己去想。阿耶說得好,書讀百遍,其義自現,我親眼去看,總不會錯吧?
剛剛還是幫她看看,現在就成了最好能帶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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