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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薄紗遮擋住的交纏身影,粘稠而曖昧的呼吸聲。
白皙修長的脖頸被高高揚起,脆弱而緊繃,纖細地不堪一折。
原本就不甚牢固的青絲如瀑布般落下,讓兩人十指交纏在如雲秀髮中若隱若現。
那雙手已經落在腰間的綢帶上,只需要輕輕一扯……
「汪汪!」
兩人交纏的手背突然被一條濕漉漉的舌頭舔過。
路杳杳渾身一僵,從沉醉眩暈中倏地回神。
溫歸遠趴在她脖頸處,灼熱的呼吸落在散開的領口上,激起雪白肌膚上的戰慄。
「確實看著就來氣。」他平息了呼吸,再開口時,聲音帶著沙啞之色。
路杳杳已經羞得滿臉通紅,手腳發軟,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只顧著平復自己的呼吸,無暇說話。
「汪汪。」平安歪頭看著他們,大眼睛無辜又懵懂,前爪把一隻熄了燭火的花燈狗推到兩人中間,自己的狗腦袋也要拼命擠進來。
溫歸遠抱緊著懷中之人,漫不經心地斜了平安一眼。
難得敏銳的平安尾巴一夾,耳朵貼在而後,後腳向後退了一步,眨眨眼,隨後頭也不回地叼著花燈狗噠噠噠地跑了。
「去放花燈嗎?」他問道。
路杳杳手腳一點力氣也沒有,閉上眼無奈說道:「這個樣子怎麼去放花燈。」
「那我們回去。」
「嗯。」
溫歸遠捋了一下她的衣服,見她此刻這番模樣,長發盡數而下,眼睛水潤,唇色通紅,嫵媚動人,和白日裡的矜貴高潔截然不同。
他眼睛幽深如黑夜,深不進底。
「我抱你回去。」
「嗯。」
路杳杳索性整個人靠在他懷中,懶懶地閉上眼。
溫歸遠把人打橫抱起,大步朝著寢殿走去。
「娘娘不來放花燈嗎?」紅玉看著獨自一人跑回來的平安,好奇地張望著。
衛風的視線遠遠掃去,看到太子殿下抱著娘娘遠去的聲音,淡淡地收回視線。
「那我還可以放花燈嗎?」紅玉可憐巴巴地說著。
旭陽站在綠腰邊上,同樣收回視線,聞言,只是笑說著:「自然可以,還可以晚些回去。」
紅玉雀躍地跳了起來,揪出一個花燈,拿著筆似模似樣地換了幾道橫,嘴裡念念有詞,動作虔誠地放下花燈。
五個人在湖邊西側的涼亭邊上,直到紅玉和旭日把花燈全放完了,這才狀若無事的回了迎鳳殿各自的角屋。
第二日,被折騰一夜的路杳杳睡得沉,直到午時才睡醒過來,懶洋洋地睜開眼,緩了片刻,這才叫綠腰進來洗漱。
等她慢吞吞地梳好頭髮,穿好衣服,坐在抱廈中準備用午膳時,這才發現不對:「殿下中午不來。」
「早上傳話過來,午膳不來了。」綠腰搖頭,「說是早朝那邊出了事。」
路杳杳迷瞪的神情一掃而空,立馬精神起來,緊張問道:「怎麼了?」
「聽陽率衛說,靜王被剝奪職務,降為郡王,回家閉門思過了。」
路杳杳手中的湯匙不動了。
「剛才鳳儀殿那邊,聖人和皇后鬧得很兇,聽說聖人打了皇后一巴掌,不過沒取走鳳印。」綠腰頗為遺憾地說著。
「半個時辰前傳話來,說鳳儀殿鎖殿了,皇后抱病不宜修養,各宮的請安都免了,中饋如今讓淑妃獨掌了。」
路杳杳心中大駭。
是淑妃動手了。
借著她親自遞的刀,借著天家難以揣測的心思,一刀又一刀地直擊皇后軟肋,一夜之間雷霆萬鈞,情況翻天覆地。
路杳杳頓時吃不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