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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杳杳連連搖頭,小心翼翼地說著:「殿下不生氣啊?」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都是不重要的東西。」他隨意說道。
「可妾身聽說裡面和殿下和在隴右道友人的通訊。」路杳杳狀若無事地說著。
溫歸遠笑說著,隨意說道:「是和老師的書信,他在甘州遊歷,與我說最近在書法上頗有心得,學了不少新的筆法,不過年紀大了,學著被人寫字,筆力都是虛浮的,最後又寫會了自己的字型。」
他把人拉倒自己懷中坐著,繼續說道:「說起來也是巧,我之前在長安城寄給老師一本詩集,正是開豐十年的詩集,裡面據說還收錄了路相的墨寶呢,老師竟然學了路相的筆跡,你說巧不巧。」
路杳杳眉眼低垂,臉上掛著柔順的笑。
心底卻似一把刀在殘破的記憶中狠狠劃上一刀。
殿下再說什麼便都聽不進去了。
——原來是巧合。
她慶幸又不甘地想著。
慶幸的時候,甘州黎家案和哥哥毫無關係,不甘的是,又是一場烏龍,頭頂的那把刀到底何時才能讓她斷得乾淨。
「杳杳在想什麼。」溫歸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倏地回神,卻撞入一汪黑白分明的湖泊中,認真含笑,光彩奪目。
「你現在只能想我。」溫歸遠點了點她的鼻子,輕啄了下她的嘴唇。
路杳杳腦海中的胡思亂想瞬間清除,臉色微紅。
「殿下累了一天,早些吃飯吧。」她起身要離開,卻被人抱在膝蓋上。
她瞬間警惕起來。
「殿下,我腰疼。」她可憐兮兮地說著。
「只是給杳杳扶一下髮簪而已。」溫歸遠一本正經地碰了碰她歪掉的髮簪,動作溫文爾雅,彬彬有禮,隨後似笑非笑地反問道,「杳杳在想什麼呢。」
路杳杳扶著他的手,下意識瞪大眼睛,只覺得殿下剛才有那一瞬間怎麼變得不一樣了。
只是等她還沒想明白,又見殿下溫柔又體貼地說道。
「後天是長安城佛誕最後一日,街上很熱鬧,我帶你出宮看看。」
溫柔繾綣,君子如玉。
作者有話要說: 很認真的檢查錯字了!真的!花了我十五分鐘!,,網址 ,:
第36章
大晟佛道並立, 佛誕是長安城一年一度的大日子,為期五天,鎮國寺立了高臺講佛, 各地僧人奔赴而來,講學論道, 絡繹不絕。
四條主幹道上雜技團摩肩擦踵, 各自拿出本事吸引眼球, 博得喝彩。
路杳杳站在一個耍猴人面前,看著姿勢輕盈,毛潤體壯的小獼猴拱手作揖, 笑料百出, 形體姿態極為有趣,被逗得直笑,最後大方地塞了一顆金果子到小猴手中。
小猴眨著烏黑水潤的眼睛, 用腦袋乖乖地蹭了蹭她腦袋。
路杳杳笑得直眯眼, 突然伸手抓著一旁溫歸遠的手,在小猴腦袋上隨意擼一把。
溫歸遠一愣。
「你看,它的毛髮很硬。」她興沖沖地說著,「看上去很軟,摸起來卻不一樣。」
他看著路杳杳一本正經地分析著,倒映著日光的眼眸在發光, 微暈桃腮, 霞光蕩漾。
喧鬧繁華, 笙歌玉樓的長安街, 遍地都是風光,處處都是黃金,可在此刻卻只容得下她眉眼處的那抹笑。
溫歸遠反手牽過她的手, 牢牢握在手中。
路杳杳眼睛不解地微微睜大,又倏地紅了臉,露出一點羞怯之色。
「很好。」溫歸遠拿起一袋銀子扔到銅鑼中,銅鑼發出一聲沉悶的振鳴聲,振得街邊動靜一怔。
有人帶頭喝彩鼓掌,人群中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