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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哥的家。那是一棟美麗的帕拉底歐(譯註:義大利名建築家)式房屋,視野真好,在紐柏利附近。有一天那裡造了條新路,砰!砰!一條車道把整個風景都破壞了。你知道嗎,我是在那裡長大的呢。他們還沒把沙瑞特賣掉吧?我真怕他們把沙瑞特賣掉呢!”
“我確信它還在。”
他渴望能掙脫她的手,但是她卻更用力地抱住他的手,從手上可以感覺到她的心跳。
“如果情況很糟,不要回來找我。答應嗎?我這隻老豹子,已老得沒法改變身上的斑紋了,我希望記得你以前的樣子。你們這些可愛、可愛的男孩!”
他不願把腳步不穩又東搖西晃的她一個人留在黑暗的樹下,所以又陪她往回走了一半路,兩個人都沒再開口說話。他轉身上路時,聽到她又開始哼歌曲,聲音之大,簡直就象尖叫一樣。然而此刻他心中對這刺耳的聲音根本毫無所覺,他在盲目的黑暗中前進,警覺、憤怒及厭惡感如潮般洶湧而至,天知道究竟還有什麼正等著他。
他搭上一輛停靠在月臺的列車前往司勞塢,孟德皚開了輛租來的車子在那裡等他。他們緩緩朝市中心橙色的光輝前進時,一邊傾聽古皮特搜尋的結果。孟德皚說,值星官日誌裡找不到4月10日及11日的記錄,那兩頁被人用剃刀片給割走了。同一晚的警衛報告及值星官簽名歸檔的那一份也都不見了。
“皮特認為那是最近才不見了的,在下一頁上夾著一張字跡潦草的紙條,上面寫著:‘送呈倫敦總部負責人’。那是艾德比的筆跡,日期註明是星期五。”
“上星期五?”喬治說著,因為轉身太過急速,使得座位的安全帶發出一聲抱怨的呻吟。“就是瑞基回到英國的那一天?”
“皮特是這麼說的。”孟德皚遲鈍地說。
最後,關於化名雷平的埃洛,以及文化專員波萊可兩個蘇聯駐倫敦大使館的人員。艾德比手下的燈夫報告裡並未記載任何可疑的形跡。他們兩人都經過調查,被列入最清白的“波斯人”。雷平一年前被調回莫斯科。
孟德皚把皮特在佈列斯頓偷偷攝取並已沖洗好的照片放在一隻公文包內也帶了來。在靠近佩汀屯車站的地方,喬治下了車,孟德皚將公文包由車窗遞出去給他。
“真的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嗎?”德皚問。
“謝謝你,不過一百米而已。”
“幸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是你自己的。”
“可不是嗎?”
“有些人會睡一會兒。”
“晚安。”
孟德皚的手仍搭在公文包上。“我說的那家學校可能錯不了。”他說:“一所位於陶頓附近的翟氏預校,他先在波克夏代了半學期的課,才到索美塞德去,聽說還弄了一部拖車住在裡面。要我去查查嗎?”
“你怎麼查?”
“去敲他的門,向他推銷雜誌,想辦法和他交朋友。”
“對不起。”喬治突然擔心地說:“看來我是疑神疑鬼得過了分。很抱歉,我這麼問太無禮了些。”
“皮特也是疑神疑鬼的。”德皚堅定地說:“他說他在總局裡所見到的眼光都不大對勁,又說一定出了什麼事情,而且每個人都是陰謀分子。我叫他去好好喝兩杯。”
“是的。”喬治想了好一會兒後說:“也許我也該這麼做,傑岷是這一行的專家。”他解釋道:“一個老手。不論他們把他弄成怎麼樣,他還是很厲害的。”
凱蜜很晚才回來。皮特知道她和辛教授上的長笛課九點就該下課了,但是她進門時卻已經十一點,因此他很不高興,甚至無法抑止自己的怒氣。現在她躺在床上。黑灰相間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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