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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嬤嬤,也別忘了提醒王院判,當年他雖然只是少說了一句話,可上了船就下不去了,以後我需要他多說少說時,還請他務必不要推辭,不然船翻了,大家一起死。&rdo;
皇上尚未公開承認徐二的身份,已陸續有朝臣上奏章談及此事。
總結下來,無非兩種看法。
其一,皇室血統不容混淆,當初過繼侄子做太子,實在是情勢所迫,如今既然有了親生子,那過繼來的那個原來在哪兒就還回哪兒去。
對裴子昂過河拆橋,力挺徐二。
其二,律例寫明,只要開祠堂改族譜等步驟完成,過繼的子嗣便等於是親生子,將來繼承家業時也不能區別對待。那麼對於皇位的繼承,裴子昂與徐二自然應是能者居之。皇上聖明,自當知道如何決斷。
雖然沒明指徐二學問還不如幼童,但誰都懂這是在支援裴子昂。
對於以上兩類摺子,皇帝全部採用同等對待,留中不發,沒有回應。
眾人觀望一陣,發現根本試探不到皇上的傾向,於是第三種態度應運而生。
相比先前各自站在兩名可能的繼承人選立場上說話,這次卻是完全站在皇帝的角度。
提醒皇帝要小心徐二與裴子昂之間的爭鬥,尤其是裴子昂。
他在朝中有人脈有心腹,還曾擔任玄衣衛副指揮使一職,在皇帝親衛中至今仍有影響力,若他一時不服,試圖做些什麼,簡直輕而易舉。
雖然沒明說,卻無一字不是在說若皇帝稍微傾向了徐二,裴子昂恐怕就要謀逆,篡奪皇位了。
用心不可謂不歹毒。
偏偏就是這種說法在皇上那裡起了作用,玄衣衛中從袁瀟、楊啟帶領的侍衛們,到新進入的裴子昊,凡是於公於私能與裴子昂扯上幹係的,有交情的,全都被從皇帝親衛調至東宮侍衛。
其姝一聽到這件事就急了,&ldo;什麼意思嘛?這是信你會篡位,會對他不利嗎?&rdo;
裴子昂反倒一點不著急,懶洋洋躺在臨窗的炕上,看著兩個兒子學習翻身。
三個多月的小寶寶,漸漸有了性格上的分別。
老大誠哥兒是個穩重的,哪怕學習翻身有些艱難也沒有多餘的動作,轉動著黑葡萄似的眼珠子想一步再動一步,失敗了也不哭鬧,安靜沉穩。
裴子昂覺得他像自己。
老二諾哥兒可鬧騰多了,渾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手腳動起來全不帶停,不管成功失敗都得發出聲音,並更努力揮動手腳吸引爹孃注意,一看就是個表現欲強悍又會撒嬌的小傢伙,也不知隨了誰。
他覷一眼坐在一旁生悶氣的其姝,大概是像她吧,哈哈。
以前剛到西北時,混在夥頭兵裡,聽他們說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不要打仗,快點回家鄉,老婆孩子熱炕頭。
那時裴子昂覺得這些人真是沒有出息,一點大志向都沒有,現在倒是覺得這七個字中的美妙之處只有親身體驗過才會懂得。
他把其姝拖過來抱住,&ldo;先別忙生氣,焉知父皇不是在試探。&rdo;
&ldo;試探什麼?試探你嗎?&rdo;其姝歪著頭想了想,&ldo;哦,試探徐二那一串人?他和你說了?&rdo;
&ldo;別他他聲的。&rdo;裴子昂擰了其姝的臉一把,&ldo;那是父皇,是天子,九五至尊。&rdo;
自知理虧,其姝委屈噠噠地揉著臉應了。
裴子昂又說:&ldo;他沒說。不過到底當年也是一眾兄弟中爭鬥出來的,不可能一點防備心都沒有,這不合常理。&rdo;
尤其徐二的身世不是沒有破綻的,之後又發生了這些事。
而且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