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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早一步知道了他的秘密。
鷹沉默的偏過頭,不敢直視任汀瀅寫滿控訴的雙眼。
瞥見散落一地的泛黃紙張,他一張張拾起,默默的細看著裡頭的記載。
裡頭所記述的內容與楊青杉所取得的訊息差不多,也再一次證明了他的錯誤。
他看著其中一張同樣泛黃的番文紙籤,這該就是他爹希望能交到他孃親手中的書信吧?
紙簽上只有短短的兩句話:
怨上天註定我們今生坎坷、痛苦的愛,盼能以來生所有的愛,彌補對你今生的傷害!
鷹不禁喟然長嘆。
一箇中土女子為了一個來自異邦的男人而背棄婚約,想必過程也是遭受著極大的痛苦和傷害,這是環境使然,也怨不得誰。
但是……他抬頭望著任汀瀅心碎的蒼白臉孔:她的傷害卻是他一手造成的。
“看完了吧?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她眼底濃烈的恨意直剌痛他的心底。
“除了抱歉,我無話可說。”
“抱歉?”任汀瀅甩了他一巴掌,怒火中燒的她,看不見他綠眸中顯明的愧疚!
“對你所做的一切,僅僅是一句抱歉就可以彌補的嗎?”
“你希望我怎麼做?”
她能要他怎麼做?任汀瀅讓他問得心頭像被人狠狠的給撕裂了開來。
她曾認為他欠她一個解釋、一份情,如今所有的事實全攤在眼前,還需要解釋嗎?
這教她如何再去向無情的他索討失去的這一切?
“你這個無恥之徒!”她揣起袖中的繡花針直朝鷹身上刺去。
她畢竟無法出狠招,雖然恨他,但她也愛他,臨出手時放軟了手,讓繡花針的行速慢了許多。
他可以輕易的就閃過,誰知他竟然不閃不避,任由那細針支支刺入他厚實的胸膛。
那幾支針雖是刺入了鷹的胸膛,未落要害的細針也造不成太大的傷害,但卻讓任汀*痛得像是刺入她胸口似的。
她急忙為他摘下胸膛上的細針,哽咽的埋怨著:“為什麼不躲開?”
鷹一手握住她的纖指,滿臉歉疚的攬她入懷,“汀瀅,你聽我說……”
“我不聽!你這個騙子、海盜、惡魔,我很死你了!”任汀瀅搗住耳朵,在他懷中掙扎著。
“汀瀅……”他縮緊了雙臂將她緊攬在胸前,卻不知該說什麼才能取得她的諒解。
過去這麼多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已恨的理所當然、恨的心安理得,即使一顆心早為汀瀅所牽繫,卻仍自以為是的將對她的愛意歸諸於淺薄的情慾。
玩弄她、欺騙她、傷害她……他早已失去愛她的權力。
化身為“尹”陪伴在她身邊,說是為了彌補自己心中對她的虧欠,實際上,說穿了不過是自己的一種逃避方式,逃避去承認自己就是那個無情的狂鷹。
然而,當他自以篇理所當然的報復,全變成了愚不可及的傷害時,他還能再對她說些什麼?還敢祈求她的原諒嗎一。
“放開我!。”任汀瀅用力的推開他,以嫌惡的神情掩飾自己破碎的心。
“你以為化了名,就可以安安穩穩的躲在任府,在被我發現你就是狂鷹後,你害怕了嗎?”
任汀瀅狠狠的一腳踢上他後膝,讓他咚地一聲屈跪在地。
“哼!你別以為現在對我惺惺作態,我就會原諒你的所作所為,我要把你送進官府,看著你被斬首示眾,以消我、心頭之恨!”
任汀瀅以為他會反抗,甚至是再度威脅她,但他沒有!
他只是平靜的朝父親遺骨連叩了三個響頭,然後挺亙著身軀,以疲累得令她心痛的聲音緩緩說著:
“你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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